隔日醒来之后,唐泛头疼欲裂,对昨夜事情恍恍惚惚,要说完全忘记也不可能,肯定还有些模糊
唐泛是饕餮之徒,可那不代表他酒量也很好。
几杯烧刀子就将他放倒,末还将心事完全袒露在人前,让某人给瞧个清二楚。
直到被人背回去,他还恍恍惚惚地如坠梦里呢。
“……广川?”趴在隋州背上,唐泛有些不确定地问。
隋州:“嗯。”
卫茂趋前小声道:“属下出去就碰上他在外头,也不知站多久。”
汪直嗤笑声:“既然如此紧张,又何必节外生枝!”
隋州自进来之后,目光就直落在醉酒唐泛身上。
后者还没注意到隋州到来,正瞅着空杯子发呆呢。
隋州分出两分心神回答汪公公问题:“若不让他意识到不可失去,他便永远都会选择逃避。”
不过当着宦官本人面说延续香火事……咳咳,确实挺得罪人。
唐泛睁大眼,无辜地看着他。
汪直冷笑:“你皮痒就直说,揍你顿,再将你丢他面前去,说不定他心疼就不娶。”
唐大人扁扁嘴,没有说话。
喝醉之后,他行为明显要远比清醒时幼稚许多。
见,但在大明朝,也不着实算稀奇。
汪直呵呵两声:“早就觉得那小子对你心存不良,敢情在这儿等着呢,既然你也有意,为何不肯答应?”
唐泛醉意朦胧地蹙眉:“要延续唐家香火,他也不可能不娶妻生子,可在心中,生世双人,两情相悦,本就不该互相辜负,又何必拖累旁人,不如干脆,干脆……你能理解?”
汪直:“不能。”
唐泛:“……”
唐泛茫然:“你怎在,不是在汪直家?”
隋州:“你喝醉,带你回家。”
唐泛喔声:“你不成亲?”
隋州:“……”
也不知道对方回答没有,回答什,唐大人已经禁不住头栽倒,睡过去。
汪直:“照说何必那折腾,成亲生子切照旧,你们爱怎样就怎样,难道还有人阻扰不成!”
隋州摇摇头:“既然无法容忍他身边有人,自然也不会让他忍受。”
汪直啧啧两声,充分表达“难以理解”和“懒得与你废话”两种含义。
“行行,赶紧将人带回去罢,别打扰睡觉,都什破事儿啊,明日早还要入宫呢,走走走!”
无须主人家挥手赶人,隋州也很快就带着人离开。
明明智计百出运筹帷幄时候怎看都是副高人风范,现在就那让人想往他脸上抽两下呢?
为免日后被隋州找茬,汪直只好忍下这种冲动,把卫茂叫进来。
“去,将隋广川叫过来,让他赶紧把人带回去。”
卫茂答应声,不会儿又匆匆折返回来,后面就跟着隋州。
汪直见状挑起眉毛。
汪直:“你跟说延续香火?”
唐泛:“……”
他忽然想起对方身份。
作为宦官,汪直也不是不能延续香火,最常见办法就是收养,许多宦官都这办,有亲族会过继亲族孩子,没有亲族则会另外挑选。
寻常百姓人家对于家里能够出位掌权公公,那不是无地自容,而是与有荣焉,因为那意味着家族里也会跟着富贵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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