殊不知隋州心里早就翻江倒海般,恨不得现在就掉头回去将那人抓到眼前来问个清楚明白。
隋州:“……”
余子俊看阵,将玉交还给隋州,笑道:“不知隋镇抚使可曾读过繁钦首诗?”
隋州虽然通晓文书,但毕竟不是真正文人,对这些自然也就谈不上研究,闻言便摇摇头。
余子俊吟道:“出东门游。邂逅承清尘。思君卽幽房。侍寝执衣巾。时无桑中契。迫此路侧人。卽媚君姿。君亦悦颜。何以致拳拳?绾臂双金环。何以致殷勤?约指双银。何以致区区?耳中双明珠。何以致叩叩?香囊系肘后。何以致契阔?绕腕双跳脱。何以结恩情?美玉缀罗缨……”
听到“何以结恩情?美玉缀罗缨”句时,隋州不由得心神震。
同行还有户部尚书余子俊,他见隋州手里拿着块玉佩,便开玩笑道:“敢情方才唐御史找镇抚使过去,是帮别人转交定情之物来?”
隋州头黑线,含糊地嗯声,他还真没见过送带着红烧茄子味儿定情之物。
再说唐泛忽然塞给他块玉,怎想肯定都是有含义。
想想余子俊也是进士出身,饱学之士,他便虚心求教:“请教余尚书,这里头是否有何讲究?”
余子俊就问:“先前你可送过对方东西?”
从怀中摸出块物事递过去:“方才在街上看到,见顺眼,便买下来,你且拿着把玩罢!”
说罢也没等隋州反应,便转身骑上马径自绝尘而去。
隋州有点莫名其妙,低头就着月色端详,却见掌心放着块玉,触感温润,成色差些,还真就像是在街上顺手买。
再仔细看,系在玉孔里那条歪歪扭扭璎珞,好像还是出自阿冬之手?
拿起来闻闻,没有香味,反倒有股红烧茄子味道。
这样直白寓意,他哪里还有不明白?
可唐泛想表达真是这个意思吗?
这木头也有开窍天?
那头余子俊还在道:“想来那位姑娘对隋镇抚使也是往情深,又碍于颜面不好直说,只能借着这个方式来表达,腔深情令人动容,隋镇抚使实在是艳福不浅啊!”
他见隋州面上似乎殊无喜色,又想想那上头红烧茄子味,似乎明白什,觉得那姑娘用心估计是要白费,便也不再调笑,说几句就先行歇息去。
隋州道:“没有。”
美玉相赠寓意其实也挺简单,自古便有“投之以木瓜,报之以琼瑶”说法,但他总觉得唐泛应该不是这个意思,否则唐泛自己那里便有块玉佩,何苦非拿阿冬这块来送?
余子俊道:“给看看。”
隋州将玉佩递过去。
余子俊没好意思说这璎珞编得实在是有碍观瞻,只能挑好听话:“嗯,成色般,不过怎说也是人家姑娘番心意……咦,怎好像还有股红烧茄子味?”
而他分明记得,昨日晚饭隔壁阿冬她们吃,好像就有红烧茄子。
隋州:“……”
这是在搞什鬼?!
他头雾水地拿着这块玉出城,其他人都在城郊驿站等着他。
如今天色太晚,不适宜赶路,但如果不出城话,隔天启程太早,城门又未开,未免耽误工夫,所以众人便打算先在城外驿站歇几个时辰,等到天快亮时再上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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