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知为何,自从唐泛那玉佩被隋州摘走之后,对方态度反而大不如前,透着股冷淡,令唐泛摸不清头脑。
然而这段时间,不仅唐泛忙于上疏自辩,隋州同样忙碌,两人虽然同处屋檐下,却不如从前亲近。
要说这人性就是犯贱,当初隋州步步紧逼,唐泛就步步后退,如今人家彻底放手,唐大人反倒怅然若失起来。
就像这次,唐泛出京事情定下来之后,隋州竟也没有任何表示,甚至连提也不提,仿佛完全不在意似,唐泛还曾问他是否同行,他却道如今许多人都知道唐泛与锦衣卫私交不错,为避嫌,皇帝这次肯定是不会同意锦衣卫随同南下。
话虽如此,但如今连送别都瞧不见人影,未免少见,也太令人不是滋味。
二人便都应是,又自介绍,人叫曾培,人叫吴宗,俱都是东厂番役。
这所谓番役,专职缉捕审讯,是东厂司职里最常见种职务。
他们来,唐泛倒也不急,还请他们坐下来喝杯茶,顺带吃午饭再走。
这下二人反倒坐不住,连番催促唐泛上路,又再三告罪,说自己先前不该来迟。
唐泛这才让人牵来马匹,准备上路。
看着唐泛与锦衣卫走得太近,所以这次跟着唐泛起出来,却是东厂两个番役,美其名曰保护随从,但至于是保护还是监视,那就只有天知道。
出发那天,唐泛带着钱三儿,早早便到城门口,谁知左等右等,天色都大亮,连旁边茶寮都开张做生意,还不见东厂人影。
唐泛素来是知道这帮大爷架子大,可也没想到对方大到如此地步,仗着尚铭撑腰,连皇差都不放在眼里。
当下也没有办法,他就到茶寮里叫杯茶,边吃边等。
好容易日上三竿,那两名东厂之人才姗姗来迟。
庞齐拱手道:“大哥今日奉命去京营,要从另外个门出去,时间紧迫,就不过来给您送行,让代为过来趟,还请唐大人路保重!”
旁边钱三儿忍不住嘀咕:“隋大人近来怎忙得很,都见不上几面!”
唐泛掩下心中怪异之感,没搭理钱三儿,只对庞齐笑道:“有劳你跑这趟,多谢!”
虽然瞧着曾培和
此时便有人遥遥从身后叫住他,唐泛回头看,却见锦衣卫副千户庞齐驱马疾驰而来,都快到茶寮面前,才将将停下来。
庞齐看也没看曾培和吴宗眼,而是将唐泛请到边。
“还好赶上,唐大人,这是大哥让给你!”
他递来件物事:“这是信物,你到苏州府之后,你若有事话,可至吴县锦衣卫卫所求助。”
唐泛怔,不由问:“你大哥呢,他怎不来?”
对方见唐泛便赶忙上前行礼,满脸笑容道:“未知大人早到,等来迟,还望大人恕罪!”
唐泛微微笑:“你们没有来迟,是来早。”
那二人面面相觑,他们本来早就可以过来,偏在离城门不远地方吃早饭,足足吃大半个时辰,料想唐泛会因此发火,没想到他居然忍下来。
“大人宽宏大量,属下感激不尽!”二人感激道。
“等出京城之后,身负皇差,自然要同舟共济,二位不必与客气,不过咱们初次见面,还得彼此熟悉熟悉才好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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