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銮!
陈銮!!
陈銮!!!
他心中疯狂地盘旋着这个名字,几乎要将整个人吞
胡文藻吼道:“明明是是三千石,怎会变成三十石?!那剩余两千九百七十石到哪里去!被你吃吗!啊?!”
廖通判战战兢兢:“下官冤枉啊,大人,您那会明明下令拨就是三十石啊,哪里来三千石?”
胡文藻几乎要抓狂:“苏州府粮仓去年储粮共有五千石,拨走三千,还剩两千,若是三十石话,那粮仓里就剩下四千多石,本府现在就去看,如果没有四千多石,你就等着把人头和乌纱帽并留下罢!”
廖通判看胡文藻眼神像是看着个神经病:“大人,您是不是记错?苏州府粮仓去年储粮就是万五百三十石。其中万五百石已经押送到南京,上缴给朝廷,剩下那三十石,也已经拨给吴江,现在苏州府粮仓已经没有存粮,哪里来两千石啊?”
胡文藻瞪着他,胸膛不住地起伏:“要亲自去看,还有,你把粮册拿出来!”
廖通判忙道:“带来,但有些多,还放在外头,您是想看……?”
胡文藻:“少废话,本府问你,去年吴江饥荒,苏州府拨给吴江粮食登记造册没有!”
廖通判:“有有!您是要看那段?”
胡文藻:“快找出来!”
廖通判:“二位大人且稍等,下官去找出来!”
判将粮册带过来!”
下人应声而去。
叫人需要段时间,趁着这个间隙,唐泛问:“从吴县回来之后,又易装私下回去趟,发现城西外头还有许多灾民,他们衣不蔽体,形如行尸走肉,饿殍遍地,瘟疫横行,想必你应该知道怎回事?”
胡文藻兀自嘴硬:“下官不知道大人在说什。”
唐泛也不生气:“你现在不说,等会儿想说,就未必想听。”
廖通判带着胡文藻和唐泛二人来到州府粮仓前,又命人打开粮仓大门。
大门被打开,胡文藻疯似地推开众人跑进去。
四壁干干净净,地上连颗粮食都没有,果然就是个空仓。
胡文藻大叫声,又抢过廖通判递过来粮册,果不其然,上面所写,与廖通判之前说模样。
胡文藻呆呆地看着,他绝不认为是自己得失心疯,又或者记忆出现差错。
他将苏州府这年粮册都用车运过来,这些粮册都是按照时间和地域排列,很容易查找,无需多时,廖通判就将胡文藻需要粮册送进来。
“这就是去年与吴江有关粮册,请大人过目。”他翻到其中页,双手捧着递给胡文藻。
胡文藻几乎是用抢,将册子抢过去,目光从上而下匆匆扫过,忽然凝住。
“这里,是、怎、、回、事?!”他又惊又怒地抬起头,双眼睛几乎要生吞廖通判。
廖通判不明所以地凑过去看,诚惶诚恐道:“大人,不知这里有什问题?”
胡文藻还是不开口。
屋内顿时沉浸在片诡异沉默中。
过好会儿,廖通判才匆匆赶过来:“府尊大人!”
他看唐泛眼,那天胡文藻带人出迎时候,他也是在,自然认得唐泛:“拜见唐御史!”
唐泛微微颔首,没说什,胡文藻却迫不及待:“粮册呢,你带来没有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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