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泛目光温柔：“你放心罢，
父母双亡，姐姐也很善解人意，她不会阻拦们
。”
肖妩摇摇头：“但是身份，将会令您在官场上被人耻笑，大人不必再说
，能够明白您心意，，已经非常欢喜，真……从小到大，
话刚落音，敲门声再度响起。
狄涵在外面道：“大人，夜深，您该歇。”
唐泛大怒：“要你多事，让你在外面等着，没听见
！”
又柔声问肖妩：“没吓着你罢？”
肖妩微微摇头。
她问唐泛：“你听过扬州瘦马吗？”
唐泛当然听过。
所谓扬州瘦马，便是贱价买下贫苦人家美貌女童加以调教，使其无论是在琴棋书画文学造诣上，还是在魅惑男人床上功夫上，俱都惊艳绝伦，如此便又可高价卖出，或为青楼头牌，或为富贵人家妾室，在江南
带非常盛行，甚至还有专门从事这个行业人，类似于人牙子。
见唐泛点点头，肖妩便道：“其实原也是瘦马，十四岁时就已被人买下，为富商妾室，后来那富商死，他正室容不下，将赶出来，这便是你为何会在扬州城外遇见缘故。自小学就是伺候男人功夫，在那之后也如同被豢养在笼中雀鸟，从来不知道自己出来谋生竟是如此艰难，先前若不是大人您，恐怕已经……”
肖妩拭去眼泪，轻轻苦笑：“现在你知道，，不该那夜见你之后，心存妄想，故意打扮成少女模样，根本就不是什良家女子……”
泛坦承：“现在仍觉得你身上疑点很多，只是……却有些管不住自己心。”
前半句话令肖妩脸色变白，后半句话又使得她脸色由苍白转为绯红，大惊大喜，身体稍微差点估计都要承受不住。
肖妩犹豫半晌，鼓起勇气：“其实……知道您在怀疑什。”
唐泛：“嗯？”
肖妩低下头：“实不相瞒，确不是好人家女儿，先前说什投奔亲戚，也是假。好人家女儿，定不会像这样，三更半夜来到男人房间罢？”
外面又次安静下来。
两人维持着拥抱姿势，唐泛没有松开意图，肖妩也没有挣扎。
她只是轻轻道：“奴家心，与大人样。”
唐泛喜道：“阿妩！”
肖妩掩住他将要出嘴话，苦笑道：“但万万不敢奢望能够被大人明媒正娶，像这样身份，只要能留在您左右侍奉，便已经是最大福气。”
她泪越擦越多，流得越发汹涌，肖妩再也说不下去，腾地站起来，转身就要往外走。
唐泛把拉住她手，将她重新纳入怀中，紧紧搂住！
“阿妩！”
这个称呼入耳，肖妩娇躯轻轻颤，登时在他怀中软下来。
唐泛声音在她头顶响起：“确很喜欢你，从见到你第眼就喜欢……也不在意你身份，只要你说句，你愿意跟着，便带你回京，将你迎娶入门！”
唐泛柔声道：“你愿意说便说，不愿意说，也不勉强你。”
肖妩猛地抬头：“真？”
唐泛：“真。”
泪水在那双如星波荡漾眼眸中转许久，终于落下来。
不是所有美人哭起来都好看，但梨花带泪这个词，放在肖妩身上，却再合适不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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