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眼见他双白皙修长手在尸体上摸来摸去,甚至还探入死者口鼻,嘴角都禁不住微微抽搐。
单是这样看着,他们都觉得心里膈应,然而唐泛竟然面不改色地做着这切,实在不能不令人佩服。
“他不是被烧死。”过会儿,唐泛忽然道。
说完,他站起来,将原先从尸体口中拿出来玉蝉又塞回去,接过小州递过来湿帕子仔细擦手。
没等大家发问,他便主动解惑:“死后被烧和死前被烧有个很大区别,就是若人在死前被烧话,口鼻应该会吸入烟灰,但方才用手探查番,发现他口鼻干净,并无烟灰痕迹。”
若此时看见棺材里空无人,众人可能还不会那吃惊。
事实上,那里头确躺着个人。
他们意外是,对方脸,脖颈,甚至是露在衣服外双手,都有过焚烧痕迹,尸体焦黑,依稀还可以辨认出对方与林逢元有些相似五官。
既然林珍是上吊死,为何还会像现在这样出现被焚烧过痕迹?
肖妩对案情来龙去脉知半解,也并未见过那五名评卷官尸身,她方才啊声,乃是因为觉得尸身情状过于恐怖,而且凑近还有股难闻味道,不由连连退好几步,赶紧缩回马车里去,眼睛瞅着唐泛等人。
“还有更重要点,若是上吊而死,因为缢在喉上,使得舌头往外吐出,是以舌头应该比往常还要长些,而且抵住上齿,然而林珍舌头位置长度与常人无异,并无异状,这说明他很可能也不是自缢。”
陆灵溪有心多学些东西,便强忍恶心,也学着唐泛模样趴在棺材旁边,上半身凑上前,捏着鼻子端详:“唐大哥,他脖子都被烧黑,完全看不出勒痕,这样要如何判断他死因?”
唐泛道:“既然他不是自缢,又是死后才被烧成这样,那就很有可能是被谋杀之后,有人假作他自缢痕迹,为是骗过沈坤修,而后又担心有人会像们样重新起棺验尸,是以将尸体烧得面目全非,以此来掩盖林珍真正死因。”
“若旁人下手,直接将尸身烧得干二净也就是,他却偏偏又不这做,只烧半,还为其着衣塞玉,郑重其事下葬,以至于们能从尸身上找到破绽,也只有死者亲属,明知要毁尸灭迹,却心头不忍,最后半途而废,才会如此。所以烧尸体人,应该就是林逢元无疑。”
陆灵溪皱眉:“这样说来,林逢元肯定是知道林珍并非自缢而死,却还要帮
陆灵溪皱着眉头:“奇怪,为何林逢元也好,沈坤修也罢,都没有人提过焚烧这节,难道林珍不是z.sha,而是被烧死?”
可若是这样话,问题就更多,沈坤修因为林珍死而背上偌大嫌疑,如果林珍是被烧死,他为何竟也声不吭,不为自己辩解?难道说林沈两家恩怨已经大到沈坤修要杀死林珍地步?
众人看着这具尸体,只觉得心头有许多谜团无法解开。
尸体虽然下葬时间不长,但因为天气炎热,已经开始散发着淡淡腐臭,不说肖妩,其他人也都有意无意掩着鼻子后退几步,唯独唐泛还站在那里言不发,盯着尸体,像是上面能开出朵花似。
他不仅是看,还亲自上手去给尸体检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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