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知府不好意思当众说自己怕得罪徐彬,只能委婉道:“这件事,咱们是不是再调查调查,别那快下定论,万围错……”
唐泛:“围错也是事,又没叫你去。”
范知府哭丧着脸,心想到时候徐彬看见顺天府人,哪里还能不知道是!
唐泛不悦道:“钦差奉天子命查案,理枉分冤,先斩后奏,你还磨蹭什,莫不是怕得罪区区介商贾?”
可这商贾背后是万党,您不怕,
方慧学就不说,人家前几年不显山不露水,充其量也是将女儿嫁给本省布政使当继室之后才摇身变成为新贵,但徐彬就不样,他靠上可是万党大船,只要万贵妃天不倒,万党就不会有没落天,这样势力,任谁也不愿意得罪。
如果唐泛因为畏惧万党而不愿意追究到底,那今晚在场人,就等于见证钦差大人无能,如果唐泛想要跟万党死磕,那他们这些旁观,难免也会受到波及。
像范知府这样只愿当个太平官人,平日里遇上点祸事尚且避之唯恐不及,如何肯跟着唐泛搅入这种麻烦事?
幸好唐泛还挺善解人意,并没有让他们留下来意思,听沈坤修说完,就对范知府他们道:“天色已晚,你们先回去罢,接下来事情来料理便可,林逢元尸身记得好生检查,不得有半点疏忽。”
范知府如获大赦,连忙告罪声,就赶紧扯着好像还有话要说汲敏准备走人。
修自己胡搅蛮缠,阻拦办案,让唐泛最终查不下去,充其量也只是被革职罢官。
沈坤修觉得,能用自己前程来换儿子性命,是笔很划算买卖。
而徐家那边为不让徐遂出事,肯定也会想尽办法阻挠唐泛。
所以正如沈坤修之前所说,他也确不是在帮自己儿子开脱责任。以沈思脑子,想不出这缺德主意,也闯不出这大祸事,他充其量只是从犯,真正要说主谋,那应该是徐彬之子徐遂才对。
听完这切,唐泛面色平静,并无特别反应:“这说,那五名评卷官死,也与你父子没有关系?”
谁知此时唐泛在背后又道:“等等。”
范知府心惊肉跳,转过头时候笑得比哭还难看:“大人您还有何吩咐?”
唐泛道:“你将顺天府人马留下,再到谭千户那里借百人马过来,将徐宅围起来。”
范知府张口结舌:“……大人,这只怕不妥罢?”
唐泛:“有什不妥?”
沈坤修道:“确如此。”
唐泛道:“刚到吉安那天晚上就遭逢刺杀,险些没性命,想杀那帮人,他们所用武器,与后来杀死五名评卷官时伤口模样,照你所说,这些也全都是徐家所为?”
沈坤修沉默片刻:“当时因为你找要那几名评卷官,可人又已经被放走,担心你在他们口中问出犬子,就去找徐彬商量对策,徐彬告诉不用担心,谁知道转头就听说那几人死,但这其中到底是否与他有关,也不太清楚。”
厅中众人面面相觑,范知府更是后悔不迭,心想自己要是今晚借故不来,也就用不着在这里听耳朵案件内情。
先前给唐泛洗尘接风时,他为何要叫上方慧学和徐彬,还不就是因为这两人后台很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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