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看唐泛等人已经走远,两人没有办法,只得硬着头皮跟上去。
旁不说,如果唐泛事后上疏弹劾,他们也难辞其咎。
反正到时候在徐家人面前不说话光看着,总行吧?
行人各有打算,很快来到徐家门口。
附近静悄悄,也不知是大家都出去看灯,还是早早就歇下。
他便道:“谭千户所言差矣,那徐家既然敢派人刺杀大人,必有所倚仗,那刺客武功高强,连唐大人身边侍卫都打不过,更何况是衙门里那些软脚虾呢,依看谭千户还是多带些人手好,免得们到时候拿人不成,反倒折损在那里,就成笑话!”
谭千户反驳:“那几个刺客上回偷袭不成,自己也受重伤,只因对着那几个手无缚鸡之力评卷官,方才能轻松得手,再说,大人是去拿人,不是去决战,那些刺客若敢公然行刺,徐家离造反还远?”
两人互相推诿,若换往常,必是值得欣赏出好戏,不过眼下唐泛却没什耐心:“既然如此,那两位就都不必去。”
谭千户和范知府俱是愣。
唐泛问汲敏:“汲知县与同去,没问题罢?”
定国公,就是本朝开国大将徐达幼子,这段渊源道来话长,不提也罢,左右谭千户就是没有细说,在场众人也是清楚。
听这话,范知府就更加踌躇:“大人,既是如此,不如从长计议罢。”
沈坤修拢着袖子,看众人犹豫不决,嘴角微微抿,也不开口,表情似笑非笑,那意思好像是在说:瞧,现在连你们不也怕徐家?
汲敏也劝道:“大人,既然徐家也不会长翅膀飞走,不如等另位钦差来再说,免得到时大人人担责任,得不偿失啊!”
他这番话其实也是片好心,但唐泛摇摇头:“今日事今日毕,免得夜长梦多。你们也不必害怕,届时若出什差错,自有人承担,断不至于连累各位。”
汲敏忙道:“下官义不容辞,请大人吩咐!”
衣不如新,人不如故,事到临头,还是老朋友可靠,唐泛满意颔首:“汲知县果然忠勇双全,事后本官自会上疏为你请功,走罢!沈学台,请!”
他看也不看范知府和谭千户二人,转头就与沈坤修道离开林家。
陆灵溪与乔氏等人自然跟在后面。
余下范知府与谭千户面面相觑,心里都有些后悔,个后悔方才得罪钦差大人,个后悔今晚不该过来蹚浑水,早知道报个病装死混过去也就是。
实际上“另位钦差”就站在唐泛身边,只是这件事眼下却是不适宜说出来。
大家只当唐泛固执不听劝,又以己度人,觉得他可能是想独揽功劳,免得等另位钦差过来之后,风险被分担,功劳同样也会被分去。
但唐泛作为钦差,他若执意拿人,大家最后也只能听从罢。
只是谭千户实在不愿意去当这个出头鸟,就道:“大人,今夜七夕,家家户户皆出门看灯,巡城防卫需要更多人手,卑职这边人手不足,只怕难以满足大人要求,不若让范知府与汲知县调遣衙门人过去,左右徐家不过区区商贾,量他们也不敢抵抗。”
范知府忍不住在心里骂娘,心想你自己不敢去,就要拉老子来当挡箭牌,天底下哪有这样道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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