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还是得回身拱手行礼:“见过隋伯爷。”
隋州略略点下头,身锦衣卫麒麟服还穿在身上,却走过去自然而然地帮唐泛揉起额头。
近来刑部事务繁忙,彭逸春虽是部尚书,却不是个能
皇帝没有对此作出回应,这也是皇帝自由。
他又没有说要废太子,谁都说不什。
所以当卫茂奉汪直之命前来找唐泛,要他想办法时,他只能苦笑。
“你们汪公莫不是把当成庙里那些有求必应菩萨不成?能有什法子?”
卫茂也跟着苦笑:“您好歹想个法子罢,汪公说,情势所迫,太子殿下不得不上疏请罪,总该有人出面给陛下个台阶下,化解这场僵局才是,您是阁老,此事当由您来做!”
然而令人不安是,这次,皇帝却没有丝毫表示。
不得已,太子又上回请罪疏,依旧如同石沉大海。
这下子,傻子才会看不出皇帝态度。
皇帝明显是对太子不满意,想顺水推舟。
大家都有些茫然惶惑。
和太子联系在起。
赵玉芝话仿佛是个信号,还没等皇帝作出回应,也没等群臣反应过来,钦天监再度上报,说是天现彗星守日。
所谓彗星守日,天下大乱,兵革大起,群臣并谋天子亡。
群臣并谋天子亡,那不就是盼着皇帝早点死,好让太子登基?
这顶天大帽子扣下来,谁能受得?
汪直原话肯定没有这温柔,不过唐泛也习惯,闻言就摇摇头:“陛下现在若要废太子,不用你们说,也会直接上疏阻拦,但现在坏就坏在陛下什都没说,这开口,岂非反倒激怒陛下?”
卫茂对这些朝政大事并不解,他也只是负责传话而已,闻言便也跟着惶惑起来:“那该如何是好?”
唐泛道:“毫无疑问,钦天监说这种话,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指点,否则怎会直指太子,太子在明,对方在暗,这是无法扭转劣势,所以才会屡屡为人暗算。为今之计,最好什都不要说,什都不要做,静观其变,等这场风波过去之后再说。你回去转告汪公与怀公,让他们千万勿要在陛下面前为太子求情,否则只会弄巧成拙。”
“顺便回去告诉汪直,唐泛每天已经足够忙碌,他自己能解决事情,不要总拿来烦唐泛。”
卫茂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,能够自由进出唐家书房还能有谁?
此时距离金星凌日出现,不过才刚刚过去两三天。
事态发展得太快,以至于所有人时都有些反应不过来。
唐泛也不例外。
他固然很聪明,又比常人多几分细心谨慎,但这并不代表他能人之所不能。
天象应在太子身上,太子请罪,这是应有之义。
即便旁人不说,太子也坐不住。
他连忙上疏请罪,说自己才疏德浅,惟愿退位让贤,以保父皇身体康健,大明万世太平。
别说太子,众臣也都要纷纷上疏辩白,说自己绝无不臣之心,天地可鉴。
就像有人被弹劾就要上疏请罪自辩,然后顺便在家避嫌样,未必是这人真有罪,而是种必要姿态,表明自己态度和立场,以免授人把柄。
太子请罪疏呈上去之后,论理皇帝应该下诏慰勉,表示天象之说不可信,你父子之情不会动摇云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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