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光是万安,其他人都也愣愣地看着刘吉,完全没有反应过来。
刘棉花这个外号不是白叫,能够被言官们连续多年口诛笔伐下安然无恙人定不是普通人。
论脸皮之厚,刘次辅称第二,大明是没人敢自称第。
他这撕,万安就知道大势已去。
像刘吉,方才之所以会上当,来是万安他们先下手为强,二来是锦衣卫在旁边造成压力,这种事情可不可再,旦他醒过身来,是绝不可能再干第二回,更何况刘吉把方才联名奏疏都给撕毁,这就是打算彻底不认账。
他声色俱厉,脸上褪去平时经常挂着笑容,却别有种令人胆寒魄力。
刘健也大声道:“不错,万通,就算陛下让你送手札过来,也绝不可能让你带这多人进来!还不快快退下!”
说时迟那时快,刘吉趁众人不注意之际,起身抄过原本放在徐溥面前那份奏疏,然后嘶啦声,撕成两半!
这下子,所有人目光都从唐泛和万通身上移到他这里来,目瞪口呆地看着刘吉手中分为二奏疏。
万安更是气急败坏,连刘吉外号都喊出来:“刘棉花,你作死吗!”
几分。
万通快要气死,他才是锦衣卫指挥使,怎在唐泛嘴里,自己话反倒还不如个镇抚使管用?
再看这些锦衣卫反应,也真真是丢他老脸!
被唐泛这搅和,现场剑拔弩张氛围已经消散几分,万通自然不能再让他说下去。
他当下便上前步,凭借高大身形和手中长刀压迫,盯住唐泛冷笑不已,想借此令对方胆怯。
至于徐溥,唐泛刘健都来,他就更加不可能屈服。
万党今天费尽心思营造所有优势算是付诸东流,荡然无存。
万安心情时有些灰恶,他直接就屁股坐下来,甚至连话都不想说。
万通也是同样心情,他将刀柄捏得紧紧,恨不得扑上去将刘吉和唐泛这些人砍成十段八段。
可理智又告诉他不能这样做,所以他忍得万分辛苦,脸上
刘吉若无其事道:“撕又不是陛下手札,只是份奏疏而已,不小心手滑,恐怕元翁得重写份。”
说罢顺手将那份署有自己名字奏疏塞进怀里。
万安简直要被这人无耻惊呆!
明明前刻,对方还在上面写下自己名字,结果被唐泛这闹,他居然就出尔反尔!
反悔也就算,堂堂阁老,竟然还有脸做出当众撕毁奏疏这种事!
“唐阁老废话忒多,咱们这是在讨论正事,不是来让你跟锦衣卫叙旧!陛下既然让你们传阅手札,唐阁老就得好好领会陛下之意才是!”
说罢伸手就要去抓唐泛肩膀。
万通倒没有伤害唐泛意思,他又不蠢,知道自己对阁臣动手后果,但今天事态既然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,就得趁着己方声势占上风之际赶紧将联名上疏事情办成才行,不然今天做切就功亏篑。
唐泛反应也不慢,他在对方刚伸出手时候就已经后退步,手抄起桌上那份手札。
“万通,你敢与并去陛下面前对质!陛下让你送手札过来,是让你带着大帮锦衣卫过来威胁阁臣!倒要看看,是谁给你这样天大胆子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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