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泛点点头：“
知道
，你也是。”
说话间，热腾腾
馄饨就被端上来，唐泛表情立马从正经严肃变成垂涎三尺，他眼巴巴地看着隋州低头舀汤，目光之炽热完全令人无法忽视。
隋州不得不将盛着
颗馄饨汤匙递到他嘴边。
唐大人还在矫情：“你放着，自己吃罢。”
隋州直接将汤匙转个弯，往自己嘴里送去。
茶是品质很般野茶，肯定跟他们平时喝没法比，但隋州却不以为意，端起来便啜口，他在外面奔波时，再恶劣环境也经历过，更勿论杯粗茶。
“怀恩可能要去南京。”隋州道。
唐泛愣，原本去拿茶杯动作也顺势停。“怎
回事？”
隋州：“他劝谏陛下不要听信天象之说，又为太子说话，陛下恼怒，就发配他去明孝陵司香。”
所谓司香，其实就是守陵职位之，每日负责给牌位上香。
唐泛：“……那碗半。”
隋州：“碗。”
摊主：“……”
最后还是唐泛败下阵：“碗就碗罢，听他，但要两个葱油饼。”
只听得摊主陪笑道：“不好意思啊，唐大人，葱油饼卖完。”
吃点葱油饼。”
隋州：“……”
城北那家馄饨摊子果然还在，因为天色渐晚，客人也逐渐少下来，唐泛已经好阵子没有过来，不过摊主依旧眼就将他认出来，热情地招呼两人坐下，顺口还问：“大人，您那位面白无须朋友好像也许久不来？”
唐泛笑道：“你还记得他啊？”
摊主也笑：“自然是记得，上回他还在小这里跟东厂人打架，可威风，想忘记都难哩！东厂向来嚣张，他那架打得可真是大快人心啊！”
这下唐泛也顾不得边上是不是有人在看，直接握住对方手腕就将汤匙往自己这边送，终于将那颗饱经曲折馄饨送入口。
鸡汁馄饨鲜味顿时充斥味觉，唐大人终于心满意足，又对隋州讨好道：“再给个罢？”
后者懒得搭理他，直接低头开吃。
不同于唐泛安之若素，皇帝此刻心情却非常不好。
他刚刚睡觉起来，并且做
堂堂司礼监大太监，被发配到南京去守陵，这待遇不啻天差地别。
更重要是，人人皆知怀恩对太子十分维护，这来势必对亲太子势力造成沉重打击。
怀恩之后，还有谁敢为太子说话？
唐泛蹙眉：“那汪直呢，他没事罢？”
隋州摇头：“暂时没事，不过现在形势不太好，你要多加小心。”
唐泛：“……”
隋州看着他整个人仿佛耷拉下来无精打采模样，眼底也带上笑意，轻轻拍拍唐泛手：“晚饭不宜吃得过多，等会那碗分你个。”
唐阁老充分发挥讨价还价精神：“两个。”
隋州不理他。
摊主捧两杯茶过来：“二位先喝着，馄饨已经下锅，很快就好！”
唐泛道：“如今东厂早就换位主事，行事低调得很，不嚣张。”
摊主疑惑：“是吗，难怪许久没见他们人过来！”
他拍额头：“瞧这记性，说起来就没完没，二位想吃点什，小这就去做！”
唐泛道：“来两碗馄饨，个葱油饼……”
隋州：“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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