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隋镇抚使,是报案子,这女子受人指使,意图行不轨之事,疑心她与白莲教徒有关。”唐泛表情沉稳。
说这话时候,他顺带松开手,那女子身体虚软地跌坐下来,崩溃大哭:“没有!不是白莲教!是尹公子吩咐守在那里,等你路过就撞在你身上,假作与你有染,他想要借此污你名声罢!与无关啊!大人明鉴!”
不明真相人听这话自然恍然大悟,明眼人却不需要他说,早已看出其中蹊跷。
“尹公子乃尹阁老之子,如何会干这种事情,你莫要血口喷人,还是尽早坦白从宽好,免得继续受罪。”
唐泛似笑非笑地看向尹骐
伴随着“锦衣卫办事,统统不许走”喝斥,众人表情从看热闹变为胆怯。
个别人想要悄悄溜走,只可惜先前他们不走,现在已经错失机会,仙客楼前后门都被持刀而立锦衣卫堵住,后者像打量死人样地打量着每个人,足以令他们胆寒。
能到仙客楼消费,般家境都不会穷困到哪里去,但别说他们,就算是彭逸春等人,在听到锦衣卫三个字时,心头也禁不住微微颤,实在是因为阴影太深缘故。
隶属天子亲军锦衣卫,向来都有先抓人后奏闻特权,更不必说那人人闻风丧胆诏狱,虽然以唐泛解,无论哪个衙门都会良莠不齐,真实锦衣卫,像隋州薛凌,同样是有血有肉普通人,甚至有时候还要比般人更讲情义,不过这并不能抵消大部分人对他们畏惧。
当然,他们也没有向别人澄清名声兴趣。
这里每个人,只需要看上眼,便能知道谁与白莲教有勾结。”
说罢,他抬眼朝看热闹人群扫视过去。
目光所及,那些人无不下意识地往后退两步,有些人不想惹上麻烦,已经开始转身走人。
谁都知道白莲教乃朝廷斩尽杀绝大逆反贼,谁又愿意与反贼扯上联系?
更何况唐泛这些年也不是白混,即便他现在没有穿着官袍,神色也很浅淡,并不露出什怒意,然而他眼神,依旧带着股说不清道不明威慑力,令许多人都不敢直视。
人生在世,无愧于心即可,要是样样都想追求完好,那就太累。
隋州越众而出,目光先是落在被唐泛抓着发髻女子身上,然后从唐泛脸上身上不着痕迹地扫过,最后精准地停驻在尹骐那里,冰冷而带着杀气。
“是你报案?这里有白莲教余孽?”
“没,没有白莲教余孽!这里没有白莲教!”尹骐虽然勉强而努力地想要振作起气势,但他那点气势在隋州面前实在不足挂齿,反倒更显得气短心虚。
此时若有人仔细观察,说不定还能发现他腿已经开始微微打颤。
就连跟着尹骐道来同伴,也从兴致勃勃变得退却,甚至伸手悄悄拉下他衣袍,小声道:“尹兄,要不们走罢?”
尹骐气坏,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唐泛气势压迫下其实已经开始有些气虚,只觉得这些人都是胆小鬼。
“要走你们走罢,反正不走!”
尹大公子反倒被他们激起好胜心,人往那里杵,微微扬起下巴,挑衅似地瞅着唐泛,大有“你能拿怎样”架势。
“谁不走?”冷冷声音自楼梯口传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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