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泛毕竟是人,不是神,他也有无能为力时候。
汪直彻底失望。
太子身边人越来越少。
怀恩已经不在京城,如果刘健唐泛等人也被逼离开内阁,余者根本不足以构成威胁。
至于汪直自己,他可以暗中帮太子奔走,却绝对不会像唐泛等人那样站在明面上跟万党作对。
汪直起身来回走动,难掩焦躁:“那现在应该怎办!”
唐泛看着他,心想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后悔当初听自己劝告,倒向太子这边。
他叹口气,“当日曾劝你与万党划清界线,没想到却害你……”
汪直有些粗,bao地挥挥手,打断他话:“这些话就不必说,更想知道你办法!”
唐泛慢慢道:“谋事在人,成事在天。”
“……自己可以。”唐泛只得接过筷子。
从汤面香味上能判断出烹调人心意,唐泛不忍拂逆这样心意。
隋州从来不说多余废话,因为他往往都是直接付诸行动。
汪直耐着性子看唐泛吃面,好不容易等到那碗面已经没大半,他实在忍不住:“听说今天早上,陛下单独召见阁臣说话?”
以汪直性格,能够忍到现在才说话,已经是难能可贵。
人对着书案发怔。
直到敲门声响起。
“进来。”
推开门是隋州,他手上端着汤面,身后则站着汪直。
汪直迫不及待地开口:“到底怎回事?今早陛下……”
隋州身份也限制他必须忠于天子,太子虽然是储君,可毕竟还不是皇帝。
难道就没有人能阻止太子被废命运吗?
汪直最终失意地离开唐家。
送走他,唐泛对边上隋州自嘲道:“若非当初怂恿他亲近太子,估计现在他正春风得意呢,也不需要如此担心!”
隋州伸手将他被风吹乱落在额前发丝拂耳后,说句意味深长话:“你方才也说,成事在天,天威难测,又岂是
他所有焦虑和沉重似乎都伴随着那碗汤面而消失,唐泛接过隋州递来帕子,抹抹嘴,道:“与谦斋公他们已经商量好,若是陛下意孤行,们就上疏请辞。”
汪直愣:“那又有什用,你们走,内阁不更加成万安言堂?”
唐泛叹道:“这是们所能做极限,不然你还有更好办法吗?”
汪直本是抱着丝希望来找唐泛。
在他看来,唐泛总会有无穷无尽办法,事实上他也确每每出人意表,让人惊喜,但凡事终究有例外。
“不错。”唐泛道。
“与太子有关?”汪直单刀直入。“结果如何?”
“你都知道答案,何必还问?”唐泛摇摇头,放下碗。
“你为何不阻止!”汪直兴师问罪道。
唐泛面色平静:“尽力,刘健和徐溥也尽力。兴许万安答应刘吉什条件,使得刘吉在此事上也没有提出反对,既然首辅和次辅都达成致,们三人反对又有何用?”
隋州打断他话,显而易见不悦:“你过来时答应过什?”
汪直很不情愿地闭上嘴。
说罢他将汤面放到唐泛面前:“先吃,再说。”
“不饿。”唐泛苦着脸,难得他也有说出这句话时候。
“喂你?”隋州仿佛没有听见他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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