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泛：“你说。”
陆灵溪叹
口气：“从前未当官时，总觉得当官受束缚，只愿快意恩仇，浪荡江湖，后来跟在唐大哥身边，便发现自己这种想法未免过于幼稚，所以
才会去考进士，但如今身在内阁，不知怎
，却反倒有些惘然。想又想，兴许是这人太不知足，又兴许是能力不足无法胜任罢。所以斗胆想私下求唐大哥
件事。”
唐泛：“嗯？”
陆灵溪：“想外调，即便任七品县令也罢。”
唐泛蹙眉：“是
陆灵溪抬起头，露出疑惑表情。
唐泛道：“你在内阁这几天表现平平，甚至比不上刘孟他们。”
陆灵溪想辩解：“……”
想想又说不出什
辩解话，他自己也有感觉，这几天心不在焉，确什正事都没干成，即便干也没上心，浑浑噩噩，不知所谓，连唐泛让他看那个与修律有关卷宗，他至今也尚未看完。
思及此，他泄气道：“确是失职，唐大哥，有事相求。”
陆灵溪无话可说，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将事情挑明，结果却被唐泛句话便堵回去，微弱希望也最终破灭，脸上难掩沮丧颓然。
这时候，摊主端着两碗热腾腾鸡汁馄饨过来。
“唐大人，老规矩，您那碗，葱花可都是放满！今儿葱油饼还没卖完，给您留份，要不要并端上来？”摊主邀功道。
“自然要，你几时见来不点那个，你有心！”唐泛笑道。
馄饨确味道很好，皮薄馅多，肉质鲜嫩，咬口就有汤汁流出来，带着微微鸡汤香味，咸香适中。
他没有将话说完，但唐泛却似乎知道他要问什，嗯声：“知道。”
陆灵溪吃已经，仿佛没料到他会承认得如此爽快：“那你也……？！”
唐泛：“不错，心同他心。”
陆灵溪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。
唐泛回头看他眼，笑起来：“你这是什表情？”
唐泛示意他继续说下去。
陆灵溪犹豫片刻，道：“这两日，其实不单是因为这件事，思虑再三，终究觉得自己不太适合待在内阁……不知唐大哥你会不会太不识好歹？”
唐泛不置可否：“你怎会有如此想法？”
内阁是多少人梦寐以求地方，想进都进不去，如今陆灵溪有机会司职于此，又是千辛万苦才进来，不过两天却开始想着离开，也不知道旁人听见这话，会如何咬牙切齿。
陆灵溪苦笑：“也不晓得，若是说出来，唐大哥可别骂。”
但陆灵溪却食不知味，有勺没勺地舀着。
再看看唐泛，人家依旧丝毫不受影响，馄饨很快就消失大半碗。
陆灵溪见状更心塞。
顿饭吃完，唐泛心满意足地掏出帕子抹抹嘴，扭头看，发现陆灵溪大半没有动过，暗叹口气。
“益青。”
陆灵溪瞠目结舌：“可，可这……”
他想说什，又觉得说什都不合适，最后反而问出自己直想问话：“那如果是呢？也能够为你放弃切，唐大哥你愿不愿意？”
唐泛摇摇头：“只将你当作弟弟和朋友来看待。”
陆灵溪顿时不服：“没比他差多少！”
唐泛微微笑：“与好坏无关，不是那个人，怎都不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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