隋州:“母亲还在生呢,哪来长嫂如母,大哥说这话,也不怕母亲寒心?”
这几年他近朱者赤,与唐泛厮混久,很是学会些说话技巧。
隋安自然讷讷无法回应。
跟这些人争辩,即使是赢,也点成就感都没有,隋州见他们这副样子,心里有些腻烦,摸茶杯已经冷掉,索性起身向父母辞别,便准备离开这里。
“广川!”走到大门口时候,身后却是隋安追出来,问他:“你方才说你大嫂拿钱给娘家,可是真?”
隋母忙问儿子:“广川,这,这,你大嫂说可是真?”
隋州波澜不惊:“大嫂口中世人传言是从何而来?锦衣卫耳目遍布天下,从来不曾听过这等传言,倒是大嫂拿着隋家银钱私下贴补娘家事,不知大哥可知晓?”
感觉到隋家人目光顿时落在自己身上,焦氏涨红脸,急:“你,你说什,你别血口喷人,几时做过这等事?!”
隋州道:“北镇抚司那里自然有记录,时辰,地点,只怕容不得大嫂抵赖。”
焦氏怒道:“好啊,你当上大官,不起,不为自己哥哥也谋个官半职,竟连自家人也监视起……啊!你想作甚!”
此之间却像隔着鸿沟,横竖无法沟通,兄长看弟弟不顺眼,弟弟对兄长也无话可说,而隋父隋母夹在中间左右为难,也不知如何去化解,氛围只会越发尴尬。
若唐泛在场还好些,毕竟他如今身份贵重,隋安在他面前也不敢无礼,纵然是通家之好,焦氏也不好时常随意出来,但若是唐泛不在,只有隋州在,焦氏自然也就无须避嫌。
譬如眼下。
隋州过来送东西,可总不好送完东西就走人,隋母也吩咐下人倒茶,他便坐下来,准备将手上茶喝完就走人。
坐着总不能面面相对无话可说,隋母总归还是关心儿子,便问起终身大事,又略略埋怨周太后——如今是太皇太后——没有为隋州物色女子,以至于他年过而立还孑然身。
未竟话被她吞下去,焦氏惊恐地看着隋州拔出刀来,锋利刀刃闪烁着寒芒,没刀鞘包裹,这把饮血无数绣春刀立时散发出森森杀气,逼得焦氏不由得后退两步,想起丈夫就在旁边,连忙躲在对方身后,生怕隋州个发怒手刃亲嫂。
隋州瞟她眼,目光冷冰冰,不带丝感情,冻得焦氏个激灵,禁不住又抓紧丈夫袖子。
“兄长家事,本是不该过问,不过大嫂其身不正,却想管到头上来,还胆敢胡乱指责锦衣卫行事,这是想到诏狱去走遭?”
他嘴角勾起抹嘲讽弧度,在焦氏却看来与索命恶鬼无异,虽然很想回嘴,又心里发憷,不得不闭上嘴巴,不敢再大放厥词。
隋安也有些怕这弟弟,不过在父母妻子面前,总还要挣些面子,便皱眉道:“广川,俗话说长嫂如母,你怎能如此与你大嫂说话?”
隋州淡淡道:“好教母亲知道,此事与太皇太后无关,是自己不愿意成亲。”
隋母惊:“这是为何?”
未等他应答,旁边焦氏便问:“难不成外面流言竟是真?”
隋母茫然:“什流言?”
焦氏看隋州眼,意味深长道:“世人皆传言,小叔爱男色不爱女色,所以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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