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从前容光焕发女子,现在看起来却像四五十岁垂死之人,露在被褥外手骨头嶙峋,触目惊心。
胤禛正趴在她榻前,与她低声说着话。
“佟妃娘娘万安……”胤禩轻轻道,仿佛大声便会惊扰她。
“你来……”佟贵妃目光从胤禛转到他身上,嘴角勉强扯起笑。“……过来。”
胤禩依言走过去,在胤禛身边跪下。
他知道太子终将被废,便心只防备皇阿玛和四哥,没想到头次栽跟头,却是在这位二哥身上,枉费自己多活数十年,因这些日子过得太安逸,就疏忽大意起来。
这皇宫之中,多是不见血刀,不小心,就得万劫不复。
康熙二十八年,注定是个多事之秋。
康熙第二次南巡,巡视黄河治理,考察吏治,处理批贪,,g,让官场上下很是鸡飞狗跳阵。
四月时候,索额图、佟国纲等人赴尼布楚,与俄国商议勘分两国界限,经过多次讨论和交涉,直拖到六月,在朝廷作出让步情况下,终于签订《尼布楚条约》,消息传过来,康熙大笔挥,大大赏赐索额图及其随行人员,太子党风头正盛,依附大阿哥人见苗头不对,明珠又被罢职,时间群龙无首,大都暂时没声音。
孩子,没有个是简单。
太子自幼被皇阿玛亲自教导,治国方针,帝王心术,只怕没少传授,这才几岁,就已经学会威逼利诱,若他真是个七岁懵懂孩童,侥幸逃过劫,又被威吓番,只怕真什也不敢说。
四阿哥胤禛来时候,看到便是胤禩这副若有所思模样。
“小八。”他喊声,将胤禩从沉思中拉回神。
“你怎样?”手探上对方额头,感觉那热度退,胤禛这才松口气。“刚瞧见太子殿下,他也来看你?”
“有些话,想和你说。”佟贵妃气若游丝,声音微弱
进入七月,又发生桩大事,无论对康熙,还是对胤禛,都是个沉重打击。
佟贵妃原本身体就不是很好,这些年掌管后宫,伤神劳累,加上女儿夭折,对她来说是个沉重打击,苦苦支撑身体,终于在正月新年过后大病场,此后便缠绵病榻,逐渐沉重。
这几天在上书房,胤禩都没有见到胤禛,知道他与这个养母感情深厚,可能是守在床前照看,下学,便往景阳宫赶去。
他知道佟贵妃左右就在这几日,而且康熙为冲喜,还将她立为皇后,但是终究拖不住佟贵妃病情,但这话却不好对任何人说,看到胤禛神伤,他也只能出言安慰而已。
只是没想到佟贵妃病情已经严重到这个地步。
胤禩点头,露出丝笑容。“谢谢四哥来看。”
胤禛皱皱眉头。“好端端,怎会掉下水去?”
胤禩脸色不变。“是自己不小心掉下去。”
胤禛毕竟年纪还小,也不疑有他,闻言只是后怕。“高明这奴才,不知道伺候在你身边,幸好及时赶到,要不死百次都不足惜!”
胤禩陪着他说话,心里却暗暗警惕,此番如果自己不会水,或者高明晚来步,只怕现在生死还两说,没人会想到堂堂国太子会谋害自己弟弟,只会当他年幼顽皮不慎失足,而自己额娘,没唯儿子,又何以为靠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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