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？你说他是徐乾学
人？”
“奴才听得
字不差。”
康熙冷笑道：“好个徐家兄弟，在朝堂上勾结索额图，在民间欺压百姓，真是出息
！”
这徐乾学，是康熙初年进士，后来累迁升至刑部尚书，康熙二十六年，因牵连湖广巡抚贪赃案自请罢斥，他还有个兄弟，叫徐元文，官至大学士，可谓门显赫。
徐家兄弟也挺倒霉，眼看风波将过，出来走走门路，顺道探探索相口风，谁知派出来人是个不长眼，隔壁偏还坐大内侍卫。
“这……”隆科多犹豫道，“儿子有事不解，现在储位已定，就算太子不行，上头还有大阿哥，阿玛何必从年幼阿哥中挑选？”
佟国维看他眼，摇摇头叹道：“你还须多加历练啊。”
“你想想，太子背后有索额图，大阿哥背后有明珠，
们依附过去，至多不过是锦上添花，怎会比雪中送炭来得让人感激？八阿哥母家卑微，无人可以倚靠，拉拢好，这就是个从龙保驾之功啊！”
“但是太子现在储位正稳固，皇上只怕没那心思吧？”隆科多仍有些疑虑。
佟国维冷笑声。“皇上年富力强，太子日渐长大，索额图蠢蠢欲动，皇上若是体弱也就罢，但却不是，他春秋还长着呢，你说太子会甘心直当太子
？就算太子肯，索额图他肯？”
时间便起身告辞。
等他们都走，人自屏风后面转出来。
“阿玛。”
“你看这几位阿哥里，哪个最有出息？”佟国维啜口茶，悠悠道。
隆科多思忖片刻，道：“观四阿哥最是老成，又是姐姐养子，跟佟家颇有渊源。”
事涉朝政，明森半句不敢多言，只保持着伏倒在地姿势。
“你起来吧。”冷笑过后，康熙表情不置可否。
“嗻。”
“给朕详细说说，今天胤禛胤禩他们出宫，都做些什？”
见儿子露出恍然神情，佟国维续道：“现在底下阿哥们还小，们不用急着做出选择，只需要静观其变，看着索额图和明珠他们斗，斗到皇上厌烦，自然就是们时机，你要知道，寻常人家父子，尚且会为琐事争吵，何况是天家，古往今来，父子争位喋血事情难道还少？玄武门之变不就是前车之鉴？”
隆科多顺着父亲话想下去，不由打个哆嗦，心中却也信八九分。
若是胤禩在这里，定要叹服佟国维目光如炬，再过几年，这对父子之间发展，确实也如他所料，朝反面成仇，从此水火不容。
宫中这边，正是另番光景。
康熙放下手中奏折，看向跪在下面明森。
佟国维拈须摇首。“为父倒觉得八阿哥最佳。”
隆科多不解。“看八阿哥没有什特别啊。”
“你可听过八阿哥在宫中应答皇上，愿为贤王典故？”
“这个倒是记得，保不齐是谁教他吧？”
“谁能教他？他母家地位低微，除个良嫔娘娘，又有何人可以倚靠，良嫔封嫔，指不定还是托八阿哥应答得当福，试问皇上那多阿哥里，谁能在八岁时候说出‘愿为贤王，辅佐明君’这种话来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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