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她身份,原本可以嫁得更好,过得更好吧。
如今能重来次,自然是再好不过,胤禩怎也不想让她再嫁给自己,这样对他们来说,都是最好结果。
想到两人今生也许就此陌路,互不相干,胤禩不由失笑,觉得滑稽,又隐隐有些沉重。
“们走吧。”他说道,转身往马车相反方向走去。
高明与惠善面面相觑,快步跟上。
善才舒口气:“好泼辣性子,长大谁敢娶!”
胤禩却有些怅然,他本想好无数种办法,能在方才那刻让她对自己留下更加恶劣印象,如此来,日后他们也就不可能在起。
可是事到临头,偏偏又做不出来。
只要看见那张熟悉容颜,他就忍不住想起前世种种。
没有人比胤禩更解她,刁蛮泼辣,心直口快,明明生在王侯之家,却总希望能够生代双人,就算后来嫁给他,也不改性情,坚决不许他纳妾。
马车内,毓秀越想越不忿,觉得自己不该那轻易放过那几个出言轻薄自己人,又掀起车帘子往后望去,街道上人来人往,喧嚣吵闹,却哪里还有那三人踪迹。
对她,胤禩不是没有过怨怼。她出身高贵,看不起良嫔出身,婆媳两人关系并不好,她连进宫给婆婆请安都不甚乐意。
胤禩因着她身份给自己带来政治利益,不得不退让妥协。她说不能纳妾,便不纳妾,她说不想进宫,便好言好语地劝,怨怼在日积月累中产生。以致于皇阿玛大怒,说她善妒专宠,硬将两个妾室赐给他时候,看着她伤心扭曲面孔,自己心中竟然是无比畅快。
都说少年夫妻老来伴,直到临死前,听闻她死讯,又思及这些年来事情,他才慢慢知道,是自己先做错,才会引来后面这多憾事。
如果不是自己贪图她身份,千方百计求来指婚,她就不会委屈下嫁,掺和到这些勾心斗角之中来。
如果不是自己妄想不该得到东西,她也不会跟着他起受苦,还被连累而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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