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来听听。”
“名旗人烂赌成性,家中又无任何进项,他将家中之物能当能卖都搜出去,结果还不够抵债,与八弟路过时候,他正想将女儿拿去抵债,与妻子当街撕打起来。”胤禛简要说下。
他又道:“儿臣以为,这旗人品性不良,是为其,但追根究底,却是因为八旗子弟,除当兵和当官,不能生产,镇日无所事事,长此以往,必将会有乱子。”
康熙不置可否。“那依你之见呢?”
胤禛与胤禩,早就在来时路上讨论不少,此时见康熙问话,道:“儿臣与八弟商量下,觉得此事颇为棘手,因旗人不事生产,又因祖宗家法,不得经营工商,不得外出,否则视为逃旗,如此来,旗人谋生之路便全给断。所以儿臣以为,不如双管齐下,方面酌情增加月饷年米发放,方面适当放宽限制,允许他们经营商贾之事,当然,如
不会儿,梁九功从里面走出来,说传见胤褆胤禛胤禩三人。
胤褆撩袍子,当先进去,胤禛二人跟随其后,进后殿,先跪下给康熙请安。
康熙靠着软枕,眼睛没从奏折上挪开,淡淡说句:“起来。”
大阿哥急急开口:“皇阿玛……”
康熙抬手止住,将手中奏折递给梁九功,示意他让三人传阅。
禛想道,没有出声,表情愈发冷淡,足下也走得急些。
“四哥怎生气?”胤禩也走快些,与他并肩而行,扯扯他袖子笑道:“四哥可是觉得方才过于轻浮?想断绝宜妃娘娘念头,自然要做出让那位格格厌恶行径来。”
胤禛愣,停住脚步。“你刚不是因为喜欢她,才举止失常?”
胤禩失笑,戏谑道:“自然不是,最喜欢人便是额娘,其次当然是四哥,旁人,只怕没位置,都得排到后头去。”
胤禛原本还在为自己急躁而暗自懊恼,及至听到后面那句话,简直是心花怒放,面上却还要装成淡淡神色。
“你们也不小,这份奏折,都先看看。”
大阿哥此来,本是想说出征噶尔丹事情,自康熙二十九年被噶尔丹侥幸逃脱之后,这些年他修养生息,逐渐又恢复实力,每每掠夺边陲,侵扰驻关清军,让人烦不胜烦,只不过康熙这份奏折里,说却完全不是这个事情。
奏折上内容入眼,大阿哥张张口,只好把自己原本想说话又咽下去。
待三人都传阅遍,康熙才开口道:“顺天府尹奏报,在京旗人生计窘迫,十有六七甚至借高利贷为生,债滚债,还不清,哼……朕竟不知八旗已到如此地步!”
胤禛胤禩二人对望眼,胤禛站前步,垂手道:“启禀皇阿玛,儿臣与八弟之前出宫趟,也见到类似事情,正要回宫来与皇阿玛禀报。”
“你不喜欢,跟皇阿玛回绝便是,以后不要再糟践自己,做这种事情,有失风范。”
胤禩早已把这位四哥脾气摸得清清楚楚,此时见他虽然还板着张脸,但心底想法却必然不是这样,不由好笑,也不点破,只点头应是。
两人边走边说,到养心殿门口,便见大阿哥立于殿外,表情莫测,不知道在想些什。
“大哥!”
胤褆闻声转头,看到两个弟弟,嘴角扯下,道:“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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