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齐从袖中掏出块令牌,递过去。
“本官马齐,等奉皇命而来,勘察灾情,听闻此番死伤甚重,皇上十分关切。”
中年人先是震,继而撩袍跪下。“卑职平阳知府王辅,参见钦差大人。”
马齐之名,他自然不陌生,只是当年马齐任山
“临近府县,也无富余粮食?”
“临汾、洪洞、浮山、岳阳等县受灾惨重,其他各县也或多或少受波及,彼此都自顾不暇,无梁可调,知府大人已上折子,恳请皇上恩准从太原府等处调粮,只是折子刚发出去,旨意还没下来,这边灾情已不能再拖,大人带人出去找法子。”
马齐与胤禩对望眼,他们本以为这平阳知府懈怠民情,起码也是个玩忽职守罪责,却没想到从这人口中描述来看,似乎还是个好官。
胤禩道:“既然官仓无粮,可有从城中富户家中借粮?”
那人看看他,张口欲言,却听见门口传来阵参差不齐脚步声,他喜道:“知府大人回来!”
“几位,这是平阳府衙,不可擅闯,请回吧!”来人袭书生打扮,看上去像是府衙幕僚。
他打量几人番,从对方身上衣着和气度,断定他们身份都不般,说话也就客气几分。
胤禩自然不会先开口,马齐压抑着怒气,沉声道:“堂堂知府衙门,怎连个兵丁都没有?”
那人见马齐出口就是诘问,吃惊,拱手道:“诸位是?”
马齐闷哼声:“们自京城来,姓氏名讳,等见你们家知府大人再说吧!”
,反而在这里想着不劳而获?”
胤禩扫眼,发现远处粥场排队人,只是稀稀落落,而拿着碗乞讨人,却到处都是,皆瘦骨嶙峋,面有菜色。
几人走至粥棚附近,那些打粥转身离开人,脸上并不见得有多欢喜,胤禩上前看,发现许多人碗中粥,其实只比水稍微稠些,连碗底屈指可数米粒,都隐约可见。
马齐怒道:“这平阳知府居然敢以水代粥,简直胆大包天!”
又恭声道:“八阿哥,事不宜迟,们是否现在就去府衙?”
马齐他们转头看,果然是个穿着从四品文官补服中年人自外面大步走进来。
几人都站在衙门正堂,中年人自然眼就看到他们。
“大人!”那人忙上前拱手为礼。
中年人点点头。“这几位是?”
那人想起自己还不知道几人身份,不由望向他们。
对方反应极快,语气又恭敬几分:“几位来得不巧,知府大人刚刚出去。”
“去哪?”
那人苦笑道:“借粮。”
马齐微微皱眉:“怎,官仓没粮?”
“几位有所不知,山西前两年有旱情,皇上天恩,下令开仓放粮,官仓里粮食早已用得七七八八,本以为今年总算能丰收,结果却碰上这种事情,实在是雪上加霜。”
胤禩点点头。“伯父喊应八便可,老爷子早已嘱咐过,您为主,为辅,伯父决定即可。”
两人来这里之前,早已商量好,以伯侄相称。
马齐愣,笑道:“是奴……情急失言,这便走吧。”
几人马不停蹄,又奔往平阳府衙,片刻便至,却见大门敞开,空荡荡,连个亲卫也无。
待到他们下马往里走去,才有人匆匆自里面跑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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