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辙嗤道:“平阳百姓,人人皆知徐泰家财万贯,粮食装在粮仓里,多得都腐烂,他若没有余粮,何处还有?”
胤禩挑眉:“既然如此,你有何计策?”
沈辙张口欲言,忽觉脚
厉清和有模有样地拱手作揖,童音清脆,让胤禩想起宫中年纪尚幼十三和十四。
“清和给各位请安。”
“你想扳倒徐泰,未必需要自己去考取功名。”
沈辙奇道:“应公子意思是?”
胤禩淡淡道:“惠善,高明,你们先出去。”
。”
“你说你那个厉大哥,是被人逼死,可有证据?”
沈辙摇头:“没有,当时厉大哥死讯传来,说是走夜路,失足落入水塘,但是水塘边上那条路,平坦宽阔,厉大哥也无眼疾,怎会走着走着掉入水塘,就算是掉进去,他水性极好,又怎会活活淹死,而且厉大哥死不到三天,就发生厉家宗族逼迫厉嫂子,然后徐家管家出面事情,又如何不令人联想起来。”
“既然如此,你为何不直接向知府伸冤?”
沈辙叹道:“在下实在是走投无路,求助无门,此案发生在浮山县,至今已有三年,三年中换两任县令,皆去告过,都无功而返,县令推诿拖延,就是不查。”
待两人都退出去,他才续道:“徐泰既是你仇人,莫非你就点都没有去调查?他弱点,他把柄,有时都可置对方于死地。”
惠善是康熙指给他贴身侍卫,再怎忠心,说话也需顾忌三分,他并不想让这席话传到康熙耳中,被他认为自己是个工于心计人。
沈辙本还在想方设法说服这少年帮自己传话,没想到他下子就道出自己心事,不由对他又高看几分。
“应公子年少聪慧,知道钦差大人与府台大人,想必现在都为粮食事而烦忧,区区不才,正有计献上,或许能让徐泰心甘情愿交出粮食,只求事成之后,能将徐泰治罪,全报仇之愿。”
胤禩明知故问:“怎,徐泰说他家中没有余粮,是假话?”
他微微苦笑:“幸而有功名在身,否则只怕早已被冠上诬告罪名斩立决,后来又找上上任知府,那知府对说,徐泰是山西巡抚噶尔图妻舅,他姐姐是噶尔图身边极为受宠侧室,劝回去安心读书,不要瞎折腾,后来被徐泰知道,还派人打顿,威胁莫要多管闲事,现今这位知府大人,听说官声极好,却是不敢再冒险,只想着自己能早日考取功名,给厉大哥讨个公道,不想又碰上天灾,知道朝廷十有八九会派钦差前来,便又燃起丝希望,做点故弄玄虚把戏,想引起诸位注意。”
惠善与高明听他席话,都露出义愤神情,胤禩却神色未动,慢慢道:“依你所说,山西巡抚是徐泰后台,你就算殿试第,至多也就是个六品翰林,届时说不定噶尔图早已高升,你又要到何时才能扳倒他?”
沈辙长叹声:“又何尝不知,可是说句不敬话,这官场黑暗,官官相护,又要到何年才能得报此仇?”
说话间,个怯生生声音响起:“沈叔……”
沈辙回过头,露出慈爱神色,招手让他过来,又对胤禩等人道:“应公子,这便是说,厉氏夫妇遗孤,名唤清和。清和,快跟客人行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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