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泰被他这声断喝吓跳,腿软,忍不住就跪在地上,却又立即回过神来,思及自己靠山,原本心虚也就当然无存。“大人,敢问小民该当何罪?”
马齐冷笑道:“你当本官和王大人是要饭?你们都是山西有头有脸商贾,统共就给两筐子粮食,还是掺沙,你去看过外面那些百姓没有,你自己良心何安?!”
徐泰不惊不惧,缓缓道:“大人这说,对小民就不公道,小民等人身上所穿,也与外头灾民无甚差别,这些粮食,还是们心念父老乡亲,省吃俭用凑出来,大人怎可因为小民等人是商贾,就带偏见?”
马齐冷声道:“是,那本官倒要看看,究竟是不是偏见。”
他说这句话时候,旁王辅就已感到不妙,几番想出声提醒,却都找不到时机。
徐泰叹口气,道:“钦差大人误会,小民等此来,就是来捐粮。”
“哦?”
徐泰转身高喊:“呈上来!”
两名家丁挑着两扁担走进来,将两个筐子放在地上。
“启禀大人,小民们商议下,昼夜不停搬开那些坍塌碎石,总算抢救出些粮食来,请大人过目。”
诊断之下,说胤禛只是情绪骤然激动,加上长途跋涉,睡上觉便好。
众人松口气,马齐更是暗道阿弥陀佛,个八阿哥在他眼皮底下受伤,他已经在琢磨着回去要如何领罚,如果再来个四阿哥,那他恐怕只有去宁古塔放羊份。
那边马齐与平阳知府王辅商议之下,决定召来平阳有头有脸商人,由官府出面,向他们借粮。
谁知手令还没发出去,那些人倒自己找上门来。
“你是?”王辅看着来人,有点糊涂。
“来人,将徐泰等人绑起来,再带上人,本官要去搜府!”
官差应声将在场商贾都押下来,众人乱成团,徐泰冷笑道:“大人,您可想清楚,小民心想为灾情出份力,不料却被大人如此误会,即便您是钦差大人,世间也还讲
马齐走上前去,家丁忙打开盖子。
筐中倒全是粮食,只是马齐手伸下去,抓把起来,却瞅见其中参杂不少尘沙。
他忍住气:“这就是你们要捐粮食?这多人交出两筐,你让平阳府那多百姓,怎分,嗯?”
徐泰忙道:“大人,这些粮食,已是竭尽们所能,这几日们自己吃,跟粥场派稀粥,并无两样。”
马齐闷哼声,将手中米把掷回筐子里。“徐泰,你可知罪?!”
来人跪下行礼,道:“小民徐泰,拜见钦差大人,拜见府台大人。”
“徐泰?”王辅拧眉,目光从他身上越过,落在他身后十数人身上,尽皆衣衫褴褛。“起来吧,你们怎这副打扮?”
徐泰抬起袖口,拭拭眼角,惨然道:“启禀府台大人,此番连着两次地动,小民房屋坍塌不少,将许多财物粮食都埋入废墟中,取也取不出来,这几天小民家中经营铺子,也都损失惨重,不得不关门大吉,如今与小民同来几位,都是如此。”
他话刚落音,身后响起片附和之声,众人七嘴八舌,向座上二人诉说着自己惨状,听得马齐和王辅如同蝇虫绕耳,不堪其扰。
马齐皱眉,冷冷道:“这说,你们是捐不出半点粮食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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