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头喧闹声又响几分,徐泰脸色也跟着白几分。
这条街上,住全是商
“有可能,若是在别地方,知府怕不早就禀告,”噶尔图拍桌子。“徐泰也是废物,钦差这显眼目标,他居然也没留意!事不宜迟,赶紧随去趟平阳府!”
正说着话,管家又匆匆赶来,这回脸上带些惊慌。
“老爷,徐舅爷家房子被刁民围起来,他正被困在里面出不来,刁民们正在砸大门呢,再闹下去,怕是要进府抄家!”
徐泰听着外面叫骂喧天,甚至还有重物砸门声音,不由吓得脸色发白,双手攥紧椅子把手不肯放开。
“巡抚大人呢,姐夫呢,快叫他来啊!”
于是他们心安理得地跟着高明往那宅子门口涌去。
守门家丁见这阵仗,早就吓得把大门紧闭,躲在里面不肯出来。
那边噶尔图还在奇怪,算算时间,钦差早就该到,怎这会连个人影都没见?
不会是路上遭意外吧。他拧眉想道。
“老爷。”管家走过来,双手呈上封书信。
看碗里掺沙稀粥,故作大怒,摔碗喝骂。
“乡亲们,听说这粮食是徐泰他们捐,他们自己吃香喝辣,们就喝这玩意儿,王大人是个好官,咱们都知道,咱不为难王大人,咱找徐泰他们评理去!”
当下听高明话,许多人便有些神色松动,渐渐附和起来。
惠善与胤禛侍卫,也早就混在人群里,跟着起哄。
自古百姓但凡有口粮吃,也不至于想去做那种聚众哗变杀头事,却大都是活不下去,才破罐子破摔。
“老,老爷,已经有人去报信,知府大人那边是不是也给送个信?”管家咽咽口水,同样如丧考妣。
“对对!”徐泰如梦初醒,“赶紧给府台大人报信,让他带兵来救!这帮刁民,真是反天去!”
“老爷老爷!”外面听门家丁连滚带爬跑进来。“外面那帮人说,要您交出粮食,不然就进来搜……”
徐泰忍住恐惧,咬牙狠狠道:“门儿都没有!巡抚大人来,这些刁民都得拉出去砍头!”
“老爷,不如还是交些出去应付下,小怕……”管家劝道。
噶尔图启开看,脸色微变。
旁幕僚察言观色,忙问道:“大人,可是有事?”
“索大人在信上说,钦差早就到,因为随行人中,八阿哥受伤,皇上后来又派四阿哥前来。”噶尔图越说越是心惊,“钦差到,却没来太原府,那是到哪里去?!”
八阿哥在他眼皮子底下受伤,他竟然丝毫未觉,莫说皇上没有下旨申饬他,太子书信也过这久才到。噶尔图嗅出丝不寻常味道来。
幕僚想片刻,也觉诡异。“大人,这山西诸府里,只有平阳知府王辅为人迂腐,素来不跟您通气,他们会不会到那去?”
咒骂徐泰声浪越来越高,高明顺势带头,随手抄起根棍子,往徐泰府上走去。
后面自然跟着群人。
他们原本心底那点怯懦,在看到徐泰雕梁画栋宅子时瞬间愤怒起来。
凭什自己受苦受难,三餐不继,却有人拿着民脂民膏安享富贵?
此刻就算徐泰平时是个正经守法商人,怕也不能止住灾民愤怒,何况徐泰不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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