撞翻桌子
人却讷讷站在
旁，被那句“你赔得起吗”堵得半晌作不得声。
胤禩看
他们眼，见胤禛没有敷衍欲望，便随手拱拱：“
叫应八，这是兄长，两位可是来参加大比？”
大比就是乡试，三年回，在各省省城举行，此时是五月，乡试般定在八月，故而也称秋闱。
许多人因路途较远都提前来到，或寄住于亲戚家中，或下榻于客栈旅店，以便能够静下心来专心备考。
张宏本是有心搭讪，见这兄弟二人锦衣玉袍，若不是出生富庶商贾之家，就是官宦世族子弟，但若是官宦子弟，又怎会跑到这种偏僻地方来吃面，想来定是前者。
离此不远桌子，坐两个人，似乎起点争执，其中个腾地起身，怒声道：“莫非子杰兄以为是此等坐吃白食之人，恕不奉陪，告辞！”
另外人忙起身拉住他，好言好语相劝，却是刻意压低嗓门。
没几下，被拉住那人又挣开对方，转身就走。
只是脚步太过匆忙，又低着头，不小心就撞上胤禩他们所在桌子。
桌子本也不太牢固，被这
撞，歪歪斜，面汤全往胤禩他们身上倾倒。
香气弥漫开来，却是咸淡适中，面条弹滑爽口。
就连胤禛这样人，也不由露出些许赞赏神色。
“市井之中吃食，倒也有些新奇。”
胤禩笑道：“那是四哥吃腻山珍海味，自然觉得它清淡可口，改明儿让你府上厨子也学学民间做法，才好有借口去多蹭几顿。”
胤禛却似突然想起什，夹面条手顿下。“有件事，忘和你说。”
士农工商，自古商人地位最低，他这未来举人，怎说也比商人之子要高贵许多。
这边张宏正打着如意算盘，盘算着要如何与这两人结交，那边胤禩就开口询问，怎能不令他大喜过望。
“正是，看两位公子器宇不凡，可也是来参加这次乡试？”
胤禛眼尖，拉住胤禩就往后躲，饶是如此，袖子也被淋湿大片。
那人撞桌子又被凳子绊倒，挣扎着起来，满脸通红，对着胤禛他们连连作揖。
“对不住对不住，兄台这衣裳多少，赔！”
“你赔得起吗？”后面追上来人，那个子杰兄嗤笑出声。
胤禛二人装扮气度都与这里格格不入，那人自然也是个有眼色，思忖片刻，顺势拱手道：“在下张宏，字子杰，他弄湿衣裳，在下会照价赔偿，不知两位贵姓大名？”
“太子可能在你身边，安插人。”
胤禩怔之后，倒也不觉得意外。
这种事情，当年大位之争最激烈那几年，他们兄弟都没少做过——拼命往对方府上安插耳目。只是现在众人都还小，没想到太子却早已未雨绸缪。
胤禛看他神色没什变化，只以为他还没反应过来，便将那日从平阳归来之后，太子将他单独召去事情说遍，末道：“具体是谁，也不晓得，但是那几个人，都盯着他们举动，暂时还没找到破绽，你那边，也需小心些。”
胤禩自然是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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