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月底,行人回京,康熙随即就做件让所有人都大吃惊事情。
分封诸子。
皇长子胤褆,被封为直郡王。
皇三子胤祉,被封为诚郡王。
皇四子胤禛、皇五子胤祺、皇七子胤佑、皇八子胤禩,皆被封为贝勒。
爱名之下,自然也好面子。
康熙带着太子与大阿哥起出来,也有点像向别人炫耀儿子意思。
无论怎样,这两个儿子,尤其太子,是他亲手教导二十余年心血结晶,别人对太子赞誉,也是间接对自己赞誉。
而太子与大阿哥凑到处,换往常自然是要争锋相对,但近来也不知怎,任太子明里暗里挑衅几次,大阿哥都忍下来,并不发作。
这次康熙巡幸塞外,倒不全是为游玩,上回亲征,噶尔丹损失惨重,连妻子也被俘,他人马已经不多,康熙正想趁机举击溃,让他无法再翻身,而这次出来,正好联络蒙古各部感情,彻底断噶尔丹后路,也为明年第三次亲征做准备。
胤禛也不再说话。
也罢,就先这样吧。
不可逼得他太紧。
夜无梦。
翌日胤禛就发起低烧,断断续续病三天,胤禩自是常来探望。
眼望着帐顶,耳畔传来规律绵长呼吸声。
他却知道对方也没有睡着。
“胤禩。”
“嗯?”
他伸出手去握住对方,在那掌心细细摩挲,感觉对方身体僵,却没有挣脱,不由笑:“你去找,很欢喜。”
大阿哥与三阿
大阿哥掌管兵部,又随同大军出征过几回,也算得上军事娴熟,康熙有考究,必然能说出自己见解,相比之下太子风头就被比过去,显得有些黯淡。
“胤褆实乃朕千里驹!”当御驾行停驻在乌里雅苏台达巴汉时,当着定边左副将军及当地蒙古郡王面,康熙大笑着说出这句话,不掩喜悦。
大阿哥适时地露出微笑,含蓄而不张扬。
太子站在旁,难以压抑眉间怒色,俊脸微微扭曲。
胤禩看着这幕,却只觉得心中有种说不出古怪感觉,似乎有什事情,被自己遗漏。
虽然他们谁也不说,但无形中感情又增进些。
胤禩不知道这样变化是好是坏,只能安慰自己道,既然无意于皇位,那跟未来皇帝打好关系,总也有利无害。
过得几日,等胤禛身体渐渐康复,御辇便启程,离开喀喇沁部,前往巴隆桑古斯台等地方,沿途又免山西太原等地本年赋税。
天恩浩荡,路到处,自然有各部首领相迎,并着那几处地方谢恩折子呈上来,都让康熙面上眼里带喜色。
古往今来但凡希望有点作为皇帝,无不喜欢被百姓歌功颂德,所以有些帝王或,bao虐或昏庸,是爱财爱色,而如康熙这般,却是爱名。
这双手毕竟是男子,再如何也比不过女子柔软细腻,然而他握在手中,却有种不想放开冲动。
“……你刚淋雨,好好休息吧。”胤禩觉得有点头疼,他突然发现自己并不解这个人,他可以跟他周旋,可以与他斗智,却不知道要怎处理眼前情况。
前世即便是八福晋,也从来没有让他感觉如此棘手,因为对于她,胤禩毕竟是亲情多于爱情。
“小八?”
枕旁人没有回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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