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可会骑马射箭?”
这会任是傻子也知道胤禛是故意刁难,可儿委屈道:“也不曾学。”
看那倭伦面上老实忠厚,没想到也是个善于钻营之人。胤禛暗自冷笑,转向那女子:“你叫什名字?”
“奴家名唤可儿。”女子声音低柔婉转。
胤禛道:“抬起头来。”
可儿缓缓抬起头,眉目映入眼帘,胤禛微微出神。
这眉眼……
山西在大清诸省中,既不是最富庶,也不是最穷困,但连着几任督抚都出岔子被处置,也是咄咄怪事。
胤禛到山西,并不像上次平阳赈灾那样,倒也没多少事情需要亲自动手,倭伦新官上任,自然忙着表功,又是进山抚慰百姓,又是将朝廷处置温保旨意昭告出来,胤禛不过是起个从旁监督作用。
日子闲暇下来,就想起那个人。
算算日子,他现在也该到江南,不知顺利与否。
门咿呀声被推开,进来是小勤,后面跟着名女子,低垂着头。
惑解开。“这扬州有什好玩,可要请邵兄指点二。”
“好说好说。”邵白不爱男色,但见胤禩气度谈吐,却是大起好感,当下便为几人解说起来,倒也相处融洽。
“要说寻常青楼,这留香楼自然不错,不过诸位要是对扬州瘦马情有独钟话,倒可去潇湘小馆,那里才是真正扬州风味,只不过这曹兄弟素来正经,很少踏足这些秦楼楚馆,所以平日也无伴,若几位有兴趣,那可真是便宜。”
隆科多奇道:“听说扬州曹家家财万贯,也不是挥霍不起,曹公子又怎不喜欢这些地方?”
这话听起来像在讽刺,但谈得兴起,邵白也就没有在意,便笑道“要说起来,曹兄也算是个怪人,出身大富之家,却洁身自爱得很,不瞒几位,像这种地方,他还是第二次来,也没想到他如此不胜酒力,否则也不会发生方才事情。”
“你是哪里人?”这回问话语气柔和些。
“奴家是本地人,家中穷困潦倒,被卖给人牙子,幸得巡抚大人收留,悉心教导,方才有今日。”
胤禛突然道:“你可会弹琴画画?”
可儿摇头,有些羞赧。“奴家不会。”
她本是贫家女出身,调教时日也还短,倭伦送她来,也不过是看胤禛此来,身边没有伺候人,这个可儿又还有几分姿色。
“爷,倭伦送来名女子,说是伺候您。”
胤禛愣,随即沉下脸色,冷声道:“用不着,让她……”
眼角余光瞥及对方姣好侧脸,却是顿下。
“人留下,你出去。”
“嗻。”
胤禩微笑倾听,顺道不着痕迹地将曹乐友打量遍。
说起扬州曹家,出两淮,可能就不大有人知道,但提到江宁曹家,却无人不晓。
江宁曹家家主,就是现任江宁织造,康熙安在江南心腹曹寅,而扬州曹家,据说是江宁曹家远亲,虽然隔好几代,关系早就有些疏远,但是也并非无人知道,比如胤禩。
当年曹家牵扯进夺嫡,认不清形势,先是支持太子,后又站在自己这边,他那四哥睚眦必报,哪里会容得他们好过,再说曹家亏空织造库银,数额巨大,也不算冤枉。
曹乐友醉得不清,早就歪倒在旁呼呼大睡,哪里知道发生什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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