胤禩随他入舫落座,瓜果糕点早已摆满桌,两人并未急着说话,那少女手拨琴弦,盈盈唱起来。
“要分离,除非天做地——要分离,除非东做西——要分离,除非官做吏——你要分时分不得——要离时离不得你——”
曹乐友微微皱眉。“这春江花月夜,且唱些好听点词吧。”
“是。”少女垂眸,调子转,又唱道:“碧烟中,明月下,小艇垂纶初罢,春风满怀……”
这回唱要轻快许多,又带着丝丝超然物外悠远,胤禩笑道:“都说扬州小调冠绝天下,果真不假。”
折子连夜就发出去,胤禩摸不透康熙心思,所以用点小伎俩,他在奏折里,并没有提到太子,只说惠善先是冒充皇命,后来又说是受盐商贿赂,因他是御前侍卫,自己不好妄作处决,还请康熙圣裁。
这边等着康熙回复,那边盐商还是要查,恰好第二天,曹乐友又来约他,正好中胤禩下怀。
没见着与胤禩形影不离隆科多他们,曹乐友奇道:“诶,应兄那两位护卫呢?”
胤禩笑道“与曹兄出来,还要什护卫,放他们半天假,让他们自己去找乐子。”
曹乐友点点头。“正好也有事想与应兄说,订这附近条画舫,上头还有歌女弹唱,们边走边说吧。”
八爷不如上封折子,如实陈奏情况,请万岁爷圣裁。”
他现在终于知道,自家父亲为何对这位八爷如此看好。
只是眼前还有个难题,这个惠善,杀不得,放不得,而自己与阿林作为跟随胤禩人,已经注定要被绑在同条船上。
胤禩点点头:“阿林,你先将他捆紧点,待上奏请示皇上,再作决断吧。”
他并不是没想过将惠善灭口,但阿林与隆科多,都不是自己心腹,旦泄露出去,只会后患无穷,所以请示康熙,成唯法子。
“应兄过奖。”曹乐友举起杯,赧然道:“不善喝酒,只能略尽杯,还望应兄恕罪。”
“酌量就好。”胤禩道,端起杯子饮而尽。
曲既罢,那歌女见两人有事
扬州青楼多,画舫更多。
说是画舫,有些不过艘小船,在入夜时分,点上两盏烛火,沿着小河缓行,隐隐绰绰传出歌女传唱之声,令人浮想联翩,这却是扬州特色。
曹乐友找画舫自然是名副其实画舫,精致却不流于奢华,名手报琵琶素衣少女正立于船头,后面跟着名婢女,见两人上船,俱都福身行礼。
“曹大爷。”
曹乐友点点头,向胤禩介绍道:“这位是素素姑娘,弹得手好琵琶,会应兄若有兴致,可让她来上曲。”
惠善明白,他是太子插在胤禩身边暗桩,但若是他,bao露出去,只怕第个不放过自己,就是太子。
如果胤禩这封折子递,他才是真正没活路。
眼见阿林朝他走来,惠善弯着腰,双手被绑在后面,却不停往地上磕头,很快将额头磕得通红片,急得呜呜作响,却因为嘴被堵住,说不出更多话来。
阿林抬掌个手刀往他后颈劈去,将他打晕。
他对惠善可不会手下留情,莫说两人原先就没什交情,若是自己真被他灌醉,怎也逃脱不个怠职罪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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