胤禩笑,这个沈辙虽然口口声声不入官场,但人生于世,谁不希望有番作为,只怕他心底,未必就没有这种想法。
“子青何须担忧,你学识如何,在平阳也早已知道,过得两年府中若有孩子出世,指不定还得请你当个启蒙恩师。”
沈辙怔,继而道:“原来八爷成婚,恭喜恭喜,可惜草民身无长物,也就不送礼。”
胤禩笑骂:“若不加上后面话,你会显得更有诚意些。”
两人相视大笑,原本有些生疏氛围,随着这句话而烟消云散。
沈辙见胤禩待他如先前,并不因自己身份而露出丝毫鄙夷轻慢,心中也很是欣喜,他带着侄儿四处游历,趁着落脚京城,便想起三年前夙缘,特地过来拜访,本以为八阿哥身份尊贵,早已作不得其门而入打算,却没想到如此顺利。
“草民带着清和游历四方,恰巧路过京城。”他口中清和,就是当年代为照顾厉氏遗孤,如今也已八岁有余,聪慧沉静。
胤禩点点头:“你身有功名,上回乡试,可参加?”
沈辙叹道:“自从厉家兄嫂大仇得报,草民也熄功名之心,只想四处看看,抚养清和长大成人。”
他本就是个洒脱人,并不拘泥科举之道,这几年长眼界,更加不想去官场上做那些劳心劳力,四处逢迎营生。
他眼,轻轻点头,转身入马车。
新婚不过两天,她还有些羞涩与不习惯,有时候想起这个温柔人,以后也会是自己相伴生夫君,没来由就双颊飞红。
回到贝勒府,廷姝往后院去歇息,高明则过来告诉胤禩个消息,门外有故人来访。
他话挑起胤禩好奇心,不及更衣便朝前厅走去,看看这个能让高明也称之为故人人。
那人正半低着头在书茗,闻听脚步声渐近,恰好也抬起头来。
沈辙最终留下来,这对胤禩来说不啻个收获。沈辙心思活络,又毫无背景,本身便极适合当幕僚,从前他为报仇想走科举路子,胤禩不好开
胤禩闻言笑道:“既是来,不如干脆留在府中小住吧,也少个谈诗论友知交。”
沈辙沉吟道:“不敢叨扰,草民介乡野村夫,还是住在客栈比较自在。”
“子青尽可放心,性喜自在,如今也是无事身轻,自然不会拿些规矩来束缚你,若你在府中住下,只当作客便是,左右不会妨碍你出入行踪,至于清和,虽然有你照顾,但毕竟你是男子,难免有不周之处。”胤禩知他在犹豫什,便接道。
最后句话显然令沈辙意动,他拱手道:“多谢八爷垂青,只是无功不受禄,草民才疏学浅……”
实际上,在外三年,沈辙也有定居下来打算,这八阿哥年纪虽轻,却沉稳过人,他早在平阳就已见识过,确实是个值得托付人物,自己当初这个年纪,也没有有他这份定力,只是侯门毕竟深似海,他也不敢轻易决定。
两人见之下,俱都不约而同地笑。
“子青,别来无恙?”胤禩迎上去。
沈辙起身,拱手施礼。“草民拜见八阿哥,您也安好?”
举止语气落落大方,比三年前多几分名士气度,颇显潇洒风流。
胤禩笑道:“听高明说有故人来访,还在琢磨是谁,原来是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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