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过得几日,铺子事情有消息,那间铺子原来是卖主祖业,因为对方嗜赌成性输大笔钱,急需还债,不得不便宜卖铺子,价格也还算适宜,廷姝与胤禩商量之后,决定盘下铺子,就照胤禩所说,从江南运些胭脂水粉过来。
这生意京城并不是没有人做,但没有人专门以此打出招牌来,胤禩正是看中这点,想卖个噱头。
要知道,京城从来就不缺豪门大户,缺能让他们花钱地方,胭脂水粉这些东西,又是女子不能缺少东西,便连廷姝这样不喜奢华装扮人,每日在装扮上花费时间至少也要个时辰。
事情既定,却还少人选,胤禩不可能亲自去江南,而高明是宦官,不能随意出京,也去不,胤禩最后让沈辙与陆九起,再带上几个护卫帮手。
沈辙自然是极乐意,他本来就喜欢到处走,虽然进胤禩府中,镇日也没闲着,北京城
有说他额娘貌美过人,这才得当今圣上青睐,从小小辛者库罪人升至后宫屈指可数妃位,连带她儿子八阿哥,也鸡犬升天。
更有说他出身低贱,为大清历代皇子中所未见,偏还恃宠而骄,以致于被卸差事,赋闲在家,今后只怕连翻身机会也没有。
就连毓秀,也怕她受冷落欺负。
当然也不乏称赞看好他人,其中就有自己阿玛。
但无论旁人怎说,也抵不过自己双眼。
久没有回家看看,不如明日陪你回去?”
“多谢爷。”廷姝腼腆笑,欲言又止。“有事,想与爷商量。”
“哦?”
“府里头那两间铺子,如今其中间隔壁,因为经营不善,想要出售,不知道爷……”她边思量措辞,说得有些迟疑。
当初胤禩开府另居时,康熙只给这座府邸,而他大婚,虽然宫里头也给不少赏赐,但其中大多是绸缎古玩,能看不能卖珍奇玩意,府里切开销,除贝勒俸禄之外,主要依靠廷姝从娘家嫁过来时,带这两间铺子嫁妆。
如人饮水,冷暖自知,自己知道他好,那也就罢,何必在乎别人怎看。
胤禩沉吟片刻。“可以,让高明去打听价钱,如果合适话就盘下来吧,你想用来做什买卖,可有主意?”
廷姝摇头,“们原先那两间铺子,卖是绸缎,虽然获利不错,但京城这样铺子,只怕比比皆是,再多开间也无所助益,但又没想好要做什。”
以个养在深闺女子来说,廷姝能说出这样话已属不易,胤禩严重多丝赞许。“先前去过扬州,那边水养人,女子肌肤多是水嫩,可以尝试从那边进些胭脂水粉过来,有京杭运河在,来回并不慢。”
廷姝笑道:“那好,先使人去问问,再看看府里还有多少余钱,再来跟爷商量。”
胤禩也不是没想过将买卖做大,但心急吃不热豆腐,如今两间铺子进项稳定,盈利颇丰,已属难得,剩下只能循序渐进。
“你是想将那间铺子盘下来?”
廷姝点点头。“不知爷意下如何。”
胤禩没差事,不用去上朝,她却不可能不与京城宗室女眷往来,这应酬之间,难免就听些风言风语,但廷姝却并不放在心上。
其实在自己嫁过来之前,早已听说过这位八阿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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