胤禩看他眼,没有说话,挣不开,只得由他握着。
不知从什时候
胤禛闻言颔首,心思自然而然地转到朝政上来。
“素来就很少与朝中*员来往,你不必担心,其实你这次,未尝也不是躲过场祸事。”
胤禩去求情,势必触怒皇阿玛,他若是硬扛,指不定又要遭罪,恰巧却是因为良妃去世,让康熙心软,眼见儿子天天消瘦憔悴,他对李蟠案,终究也是手下留情。
胤禩沉默片刻,轻道:“也许是冥冥中额娘直在庇佑着。”
胤禛心中后悔,自己不该提起这茬,边执起他手,低声道:“身体可还难受,让人去熬姜汤?”
醉酒之下,又是心神大恸,防备自然要脆弱许多。
胤禩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他心情变化,只是伸出手去摆弄着身前株有些枯萎葵花,微微皱眉。
“四哥近日除衙门,最好都不要出门。”
胤禛怔,只听得他道:“虽然守孝百日,但是外头风言风语也没少听,皇阿玛对索额图党态度愈发狠厉,只怕近日就要有所决断。”
这三个月里,京城局势并没有缓和,反而因为索额图下狱显得剑拔弩张。
。
胤禛醒来时候,枕边已是空空,他心中惊,忙起身穿戴,推门出去。
略显仓促脚步在看见那道站在花田前身影而缓慢下来。
太阳还没出来,清晨微风轻轻拂过,那人袭白色衣裳,负手而立,背对着他,看上去愈显瘦削。
胤禛慢慢地走过去,生怕惊动他,但步子踩在地上,两人距离又不远,那人又岂会听不见。
说这句话时候,平日里杀伐决断四阿哥难得觑着对方表情,有点像做错事孩子。
“不用。”
那人淡淡语气令他有些不安,忍不住仔细端详起来,却发现他虽然神色平静,垂下睫毛正微微颤抖,泄露身体主人并不平静内心。
再细看些,甚至可以发现平静脸色其实也不是那平静,在淡然掩饰下,还有丝微微别扭。
胤禛心中甜,却也没再说话,忍不住握紧他手。
兴许因为胤禩求情,李蟠并没有如同前世那般被流放,只是令其降职留用,罚俸年,这已经是所能想象最轻处置,只是另位副主考姜宸英,终究因为年事已高,经不起囹圄劫难,病死狱中。
对于李蟠发落,显然有些雷声大雨点小,出乎众人意料之外,但也没有人敢去质问康熙,只能暗叹他好运气。
康熙关注科举案,却将索额图轻轻撂下,仿佛忘他这个人,冷眼看着太子党上蹿下跳为索额图开脱,也并不出手。
但是忍耐终究会有限度,这位帝王底线究竟在哪里,连胤禩也看不透。
只不过风雨欲来气息,却还是能察觉得到。
胤禩并没有回头,他只是专注地看着眼前盛放花朵。
“小八。”胤禛将披风覆在他身上。“天凉露重,你站多久?”
“就会儿。”胤禩没有拒绝他好意,顺手抓住披风固定,这令胤禛原本忐忑心情有些惊喜。
他并不后悔昨晚事情,所担心不过是胤禩接受不。
自己等那多久,忍那久,终是忍不住,他知道昨夜事情,几乎算得上趁人之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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