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恨朕吗?”
太子怔,不知道康熙为何会突然问出这个问题。“不。”
“别!”十四叫声,可怜兮兮道:“不愿让他老人家担心,只是有点头晕而已,四哥就不用跟皇阿玛说。”
胤禛淡道:“防微杜渐,不能讳疾忌医。”说罢也没看他眼,兀自下车走。
他这哪里是讳疾忌医!
十四看着胤禛背影,恨恨想道。
不会儿,车子果然停下来,御医上车把脉问诊,随行宫女又端来冰块热茶,这番折腾,倒闹得十四昏昏欲睡,浑身无力。
胤祥不疑有他,忙点点头,掀起帘子喊来侍卫去传话。
不会儿,果然有人上这辆马车,来人掀帘子,却是四阿哥胤禛。
胤祯有点失望。
“怎?”胤禛入马车,眼就看见恹恹地靠在旁边十四。
“十四他说身体不适,四哥,要不要找个太医来瞧瞧?”胤祥生得浓眉大眼,虎头虎脑,性情也是豪爽大方,颇受康熙喜爱,因此这次出巡才会带上他。
要是些其他小玩意,极少拿宫里头御赐之物作为赏赐,何况这块玉佩,连她也看得出价值不菲。
如果不是爷或福晋赏,那陈平又是从哪里得来?
佳盈深吸口气,手微微颤抖着。
时间在煎熬中点点滑过。
到七月,康熙难耐酷暑,便也搬到热河办公,此时避暑山庄虽还没开始筹建,但从京城到木兰围场,原本就有大大小小十多座行宫,康熙命大阿哥与三阿哥留守京师,又带上太子、四阿哥、八阿哥、十三阿哥、十四阿哥,驻跸于哈喇河屯行宫。
他昏睡过去最后个念头却是:这四哥果然天生就是跟自己相克。
每次出巡带人都很多,会半路出情况人也不少,后面轻微骚动并没有影响康熙心情,他正捧本书在看,听来人禀报说十四阿哥没什大碍,也只是点点头。
本该坐在自己车驾内太子此时却坐在御辇里,父子俩离三尺有余,太子却没有去看康熙表情,只是低着头看着座下褥子,神色淡漠,仿佛那些褥子图案有多巧夺天工。
“胤礽。”
太子抬起头,视线依旧落在康熙旁边茶盏上。“儿臣在。”
只不过这种喜爱也是有限,如今康熙对待儿子,已经没有当年对待太子或大阿哥那份耐心。
胤禛看向胤祯,双冷眼上下扫遍,几乎要让十四跳起来说自己没事。
他本以为四哥这讨厌他,来定是八哥,那他就可以耍耍赖让八哥来与他同辇。
不想来却是这位同母哥哥。
“既是身体不适,去禀明皇阿玛,让他老人家请太医来看看。”胤禛道,转身就要出去。
胤祥年纪小,少有随驾出京经历,此时心中兴奋难耐,直撩起车帘子往外张望,与他同车十四阿哥胤祯却靠在软枕上,懒懒地不愿动弹。
“十四,你看前头,看见皇阿玛和太子车驾!”他回过头来,扯扯胤祯衣角。“你不起来看看?”
胤祯摇摇头,有气无力。“有点头晕。”
“怎?”胤祥见他脸色苍白模样,也有点慌神,蹭过来覆上他额头。
胤祯眨眨眼。“四哥和八哥车子不是在们前头,你帮问问,别惊动皇阿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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