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要出门之际，胤禛却
个闪身，走快几步，微微挡在康熙前面。
如此来，就算有什
危险，首当其冲也是胤禛。
康熙望着这个儿子
背影，目光柔和下来。
“早知如此，何必当初。”胤禩沉默半晌，道。
胤礽摇头：“你错
，无论谁坐在
这位子上，迟早就得是这个下场，可惜这个答案，明白得太晚。”
守在门外侍卫不少，乱兵时冲不进来，但是短兵相接声音却不时从外面传入，两个小阿哥吓得脸色发白。
“打开门，朕要出去。”
“万岁爷！”梁九功惊叫声。
胤礽神情显得很宁静，就像天地被雪覆盖之后那种宁静。
胤禩从未在他脸上见过如此平和表情。
“你……”刚发出声音，喉咙却痛得无法自制，忍不住微微拧眉。
“八弟，你是不是也觉得，是个无君无父，背信弃义人？”
这声八弟，竟是温和无比。
“太子爷……”贾应选胆战心惊地看着他神色变化，却又顾忌着周遭还有侍卫而不敢开口。
“让他们继续往里打，不用来问。”胤礽挥挥手，“你们都下去吧。”
“太子爷……”
“下去。”
贾应选颤下，不敢再说话，忙带人推出去，临走前又偷偷回头觑眼，对方脸被掩映在门窗照进来斑驳光影中，看不清表情。
“开门。”康熙声音沉下来。
梁九功迟疑阵，望向胤禛。
胤禛知道康熙心中所想，道：“皇阿玛，不若由儿臣出去，您……”
康熙摇摇头：“只管开门就是。”
梁九功无法，只得走过去开门，康熙跟在他身后。
自胤禩有记忆以来，这位太子直都是高高在上，睥睨切，何曾也会有这般心平气和时候，莫非外头真是大势已去，所以人之将死，其言也善？
想归想，胤禩却不敢有半分轻心，谁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发起疯来，就想搅个天翻地覆，鱼死网破，将自己也牵扯进去。
“问别人，何不问自己？”胤禩目光冷冷看着他，声音嘶哑，这字句，说得万分艰难。
“你真以为，是为谋逆所以才逼宫吗？”太子笑下，“皇阿玛看不顺眼，日日地削去身边人，从索额图，到近身内侍，虽然他没动，但早已对不耐烦，在他眼里，已经是个废太子，这次指不定他也正等着出兵逼宫，好名正言顺地废，岂能不遂他意？”
“上三旗兵力都是皇阿玛亲信，能掌握到这些人愿意追随已是不易，本就没奢望能够成功。”胤礽淡淡道。
胤礽站半晌，视线移至胤禩身上。
他头靠在柱子上，脖子上五指青紫掐痕清晰可见，双目紧紧闭着，睫毛在脸上投下淡淡阴影。
胤禩醒过来时候，还有种头重脚轻感觉，仿佛死后余生，脖颈处传来阵阵火辣辣疼痛，疼得如同脑袋与身体将要被切断般。
视线开始是模模糊糊，过很久，才渐渐清晰，眼前盘腿坐着个人，杏黄袍子，正看着他。
胤禩个激灵，立时清醒大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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