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
边沉吟着，慢慢道：“只消
这举荐太子
折子上去，自然也就能打消皇阿玛疑虑
。”
“折子？”马齐惊疑未定。“不知八爷推举是？”
胤禩笑，却是不答反道：“岳父切记嘱咐，不到万不得已，不要推荐太子人选，若是皇阿玛非要你们推荐，你也绝对不能写，大哥，废太子，甚至三哥都可以，与岳父相熟交好几位大臣，也请这
嘱咐吧。”
见马齐面露不解，他又道：“岳父只管照着说去做就好，此举既是救，也是救你自己，将来皇阿玛圣心明示，你自己就知道原因何在
廉郡王府大门紧闭，不让任何朝臣来访，但岳父上门，却不能拒之门外。
就算再怎想去改变件事情结局，过程中总会碰见无数阻扰人或事，想将你拉回原来轨道上去。
胤禩有点无奈，面上却只是淡淡：“岳父这是所为何来，若是家事之外事情，就请不必开口。”
马齐怔，似乎没想到话全被堵死，只能苦笑道：“哪里敢再劝王爷，自从上次听您话之后，也就熄那份心思，可旁人不样，难道八爷没有发现，您如今处境，已是进退两难吗？”
不待胤禩说话，他又道：“虽然八爷无意储位，但情势却并非如此，皇上如今对您也可算青睐有加，而您与四爷、九爷、十爷交好，而十爷已经明确自己并不会去抢着当这个太子，切惟八爷之命是从，勿论四爷、九爷有没有那个意愿，在外人看来，您从能力人缘上，可谓众皇子中佼佼者，大家自然会向这边靠拢，要知道当年，”马齐顿顿，眼见屋里只有翁婿二人，也就压低嗓音道，“要知道当年宋太祖黄袍加身，未必就是他有心去抢，只是时势造人，恰好被推到那个位置上罢。”
只说像极民间被下咒之后狂疾。
“回皇阿玛，近来发作得少，这几日也没有再发作。”
康熙点点头，又与他说几句家常，这才离去。
离开咸安宫时，康熙似突然想起什。“梁九功。”
梁九功忙趋身上前。“奴才在。”
“当今皇上不是无能之君，恰恰相反，正因为他洞察分毫，八爷若真无意于储位，但又被旁人再推波助澜，只怕于人于己，都不是好事。”
马齐虽然为人有些冲动耳根子软，却不是笨蛋，他已经隐隐察觉出不妥来，这点比佟国维更要高明些。
胤禩默然。
马齐所说，他又何尝不知，上辈子费尽心思想要储位，这辈子却是费尽心思去摆脱，想来也真是滑稽。
“四哥那边，虽然与交好，但他不是屈居人下人，自然也有自己打算。”胤禩知道马齐口风甚紧，索性也就不再隐瞒。“九弟先前支持大哥，但如今大哥已经被囚，难免他会转移风向，会去劝他，十弟也是样，至于群臣……”
“你到太医院去，将胤礽病历拿过来。”
梁九功怔，忙应声答应，心中却止不住嘀咕。
这太子已经废，万岁爷却心血来潮，三天两头过来探望，若说失宠，倒也不像，那是……
思及此，他不由打个寒颤，不敢再想。
议立皇储给众臣个极好借口，借着差事在身，不时上门拜访各位阿哥，同时也是私下联络，互通声气机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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