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指教不敢,在下不过在这里喝茶,怎就惹兄台?若有得罪之处,还望海涵二。”按住想要上前陆九,胤禩温文笑道。“只是身为读书人,自当修身养性,否则怕是要空谈误国。”
对方本以为这人穿着讲究,又是面露不屑,定然是个找茬纨绔子弟,自己正巧肚子火没地方发,也不怕得罪人,不
今年是会试,虽然早已结束将近半年,但许多人因着考试缘故,在京城里也互相结交不少同年同乡,并不会那快就回乡,身有余财人多半会选择多留些时日,以便多认识些朋友,也好为将来作些准备。
此时在高谈阔论正是几个会试未中举子,七八人明显分成两派,说是太子废立事情。
太子被废,布告天下,自然人人知晓,只是般人都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议论,若是要安上个蔑视朝廷不守规矩罪名,那是绰绰有余。
这几个举人原本也不是要谈论这件事,只不过讨论今科会试题目,说着说着就谈到这国事上去,旁人好心上前小声说句莫谈国事,那帮争得脸红脖子粗书生哪里还听得进去。
读书人分很多种,其中种是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,像张英张廷玉父子,种是虽然方正却并不迂腐,像岑梦如,还有种,是迂腐有余而方正不足,读书读得把脑袋都堵死。
个暮气沉沉老头子。
不说他们这些兄弟,便连宗室里年轻贝勒贝子们,要上秦楼楚馆抱美人,要到梨园捧戏子,鲜少有像胤禩这样,府里至今只有两个人。
不过,这样也好。
于是嘴角又微微翘起。
小勤跟在主子身后,从这个角度看去,还能窥见些许侧面,只见他时而皱眉,时而微笑,神色有些莫测,不由满肚子嘀咕。
这几个人是嫌日子过得太快活,还是嫌顺天府大牢里人太少,想进去作伴?
胤禩也如其他人般看着热闹,不同是他嘴角还微微勾起丝嘲讽弧度,连带着那身与周遭格格不入华服和气度,早已引起有心人注目。
他坐位置离吵架人不远,其中个书生眼尖,瞧见他脸上淡淡嘲讽神色,不由怒上心头,并作几步来到他跟前,拱手道:“在下见兄台面露不屑,可是有何指教?”
胤禩平日习惯带着温和笑意和滴水不漏话语与人周旋,卸人心防,却并不代表他喜欢这样方式,到外面,别人又不知道他身份,难免就放松些。
只不过没想到自己轻微表情变化,竟然也被对方捕捉到,并且找上门来问罪,不由感到有些好笑。
胤禛也不会想到自己料得这准,胤禩现在还真碰到点小麻烦。
原本他看天气好,带上陆九,逛圈琉璃厂,回头进间茶馆。
这间茶馆是老字号,掌柜祖上两辈就开这间茶馆,铺子越开越大,如今已经是京城里数数二酒楼,但掌柜也不改名,依旧用茶馆名号。
楼素来是三教九流聚集之地,二楼则是包厢,胤禩身边只有个陆九,在厢房里自斟自品也无趣,索性拣个不显眼位置坐下。
角落里老少两名男子,箫笛,正吹着曲子,呜呜咽咽,只是很少有人去听,大堂里熙熙攘攘,众人注意力,都集中在几个激烈争论举人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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