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做。”胤礽也不再兜圈子,直截当道。
胤褆咬牙切齿:“还真没猜错,为什?”
“为什?”胤礽笑起来。
“大哥你聪明世,怎会问这愚蠢问题?如果不把你也起拉下水,今日们俩位置,便该置换下,太子这个位子,你朝得不到,辈子也得不到。”
胤褆气极反笑:“难道你觉得你现在稳妥到哪里去?皇阿玛就算复立你,也不过是将你当成靶子,阻止其他兄弟们野心,你当你有那次逼宫,皇阿玛就真相信你会悔改?”
屋内很简陋,虽然桌椅摆设都不缺,但是跟当年大阿哥府里奢华气派,自然是天壤之别,堂堂皇子落到今日田地,只怕当初胤褆做梦都没想到。
觉罗氏跟着两人进屋,亲手倒茶放在他们面前。
自然不会有下人服侍,切都要自己动手。
“谢谢大嫂。”胤礽轻声道谢,觉罗氏勾勾唇角,眉目满是沧桑。
茶色浑浊,味道自然不会好到哪里去,胤礽看眼,没有喝,又将茶杯轻轻放在桌上。
从前满头珠翠她,如今不过是素衣玉钗,身简朴。
觉罗氏虽然陪着胤褆被圈禁在这里,但太子被废事情闹得天下皆知,她自然也有所耳闻,但习惯称呼毕竟很难改过来。
胤褆也被惊动,下子跳起来,转身,死死瞪着胤礽。
胤礽笑下。“大嫂安好?”
觉罗氏强笑道:“哪有什好不好,进屋来坐吧。”
京城四处洋溢着片喜悦,莫说富庶人家早已将府邸换上新灯笼,便连内宅,也全贴上新剪纸和对联,即便是年关拮据寻常百姓,都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准备。
只不过在这喜气洋洋氛围中,有处必然是例外。
胤礽也不敲门,径自推开斑驳院门,脚踏进去,却是踩进雪里。
满院厚厚白雪,也无人清扫。
有个人背对着他,正蹲在树旁,手臂窸窸窣窣,似乎在摆弄什。
“最起码,不会跟你现在样。”胤礽笑容不变。“这辈子跟抢得最厉害是你,到头来兄弟里最惨也是你,可怜你上得战场,入得
觉罗氏退出
去,顺手将门带上,屋里便剩下他们二人。
“那个诅咒偶人,是怎回事?”胤褆蓦地开口,死死盯着他。
胤礽指尖摩挲着温热茶杯,顿下,道:“大哥怎不去问老三?”
胤褆冷笑声:“这事虽然是老三去跟皇阿玛告发,但相信以他能力,还想不到这种箭三雕办法,只有你,逼宫落败装疯卖傻,顺道将扯进去,还让皇阿玛觉得老三不仁不义,大哥好生佩服!”
“你来干什?”胤褆看着他,目光冷冷。
“来看看大哥。”胤礽笑得无害,“也有些话,想跟你说。”
胤褆也有话要说,但他更想做是破口大骂,揪住眼前这人衣领把他胖揍顿然后丢出去。
拳头攥紧些,最终忍下这个欲望,胤褆言不发,当先往屋里走去。
胤礽跟在后面。
他轻轻走过去,几乎没有发出点声响。
那人也没注意到他,兀自蹲着。
直到里屋有人推门走出来。
“太子!”声惊呼,打破院清寂。
出来是伊尔根觉罗氏,胤褆嫡福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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