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睛虽然睁着,却失焦距,半眯着看向前方,平日里黝黑深沉眸子此刻水泽潋滟,漾着自己毫无知觉媚意。
若是没放那点鹿血和麝香,以这人慢热性子,只怕今夜又是个秉烛夜谈,同榻而眠夜晚。
胤禛暗叹口气,可自己对他,天天咫尺相对,旁边众目睽睽,偏偏又不能更亲近步,这种煎熬,真不是常人能受。
从小起长大,早已摸透他性情,胤禩别处哪里都好,在情事上却是温吞水般,万事都要等着别人主动,也亏是他这些年来步步紧逼,换稍显羞涩女子,只怕晃眼,辈子就过去。
此时那人在身下呻吟着,周身渐渐泛上情欲微红,上身赤裸,下身半掩在被褥之中,若隐若现,身形颀长,温润如玉,胤禛原本已有些心神摇荡,见状如何还能按捺得住,只从挽帐绸带上解下两条,条覆在对方湿润双目上,绕至后脑勺绑个活结。
接下来事情荒诞得有点像梦境。
身体挨上被褥那刻,他只觉得体内着火点仿佛被点燃起来,无处不在叫嚣着要纾解,热血涌上脖颈脸颊,熏得头昏昏沉沉,有点睁不开眼。
胤禩忍不住低低呻吟出声,潜意识记着还有旁人在场,强自按捺不去抚摸那处早已灼热坚硬器官。
只是那把火烧得难受之极,迅速地将理智点点烧光,直至蔓延全身。
只同样温暖手抚上他腰腹,顺着里衣滑入裤子中,握住那已然坚硬如铁地方。
还是调侃。
素来冷静廉郡王突然有种欲哭无泪感觉。
“八弟醉,为兄扶你去歇息。”口中说着,边将人搀扶起来,往别院走去。
鹿血和麝香虽然有催情效果,可他也没到走不动路地步,只是药效涌上来,某个地方无法抑制有反应,他只能任由那人扶住自己,半身遮掩着那让人难以启齿隐情。
“四哥,算计之情,无以为报。”
继而低声在那人耳畔说道:“来伺候八爷。”
这声八爷说得情色味十足,与平日形象大相径庭,以致于胤禩忍不住轻颤下,嘴角逸出破碎低喘。
余下条
“唔!……”胤禩惊叫声,身体反射性微微弹下,被牢牢按住。
扣子自上而下被解开,此时他已觉得对方动作磨磨蹭蹭,忍不住自己伸手去解。
手被抓住,那点微末挣扎气力完全不被放在对方眼里,轻而易举地被双手反绑在身后。
隐约中听到那人在耳畔说几句,被欲望烧得模糊脑袋听不分明,又化作混沌。
上身衣服被脱下,火热身体碰触到微凉丝绸被褥,忍不住渴求更多,仰起头,让肌肤在被子上蹭着,渐渐地连带被子也变得温热,再也不能稍缓丝毫饥渴。
话说得温柔,可细听之下,不难听出点咬牙切齿意味。
胤禛离他不过咫尺,看着他睫毛微微颤抖,双颊染上不正常嫣红,唇也仿佛被熏得鲜艳,衬着白皙肤色,越发显出惊心动魄美感,不由低笑声,凑近些,热气吐在对方耳廓。
“八弟不必客气,以身相许即可。”
若是手里头有板砖类武器,胤禩定毫不犹豫地往对方头上拍去,可惜此刻手上什也没有。
不仅没有,自己还是被刀俎为所欲为鱼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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