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九、老十和十三等人,bao跳如雷,要为他出头,被胤禩按住。
本是自己想做事,如今有人帮他做,岂不省心。
胤禩挑个日
女子本弱,为母则强,李氏虽然可恶,但又何尝不是可悲。
沈辙劝胤禩自污以求自保,却没想到才过几天,弹劾胤禩折子便已被呈上御前。
折子自然都是御史上,但这里头又大有乾坤。
直以来,御史地位都是微妙而超然,纵然明朝那般喜欢动辄杖责大臣,也很少随意处置御史。
不以言获罪,是历朝历代不成文规矩,满人马上得天下,入关之后,扬州十日,嘉定三屠,已令汉人心生恐惧反感,为加强统治,自然要将汉人规矩搬过来,这其中也有对御史优待。
胤禩摇摇头,弘晖随即蹭上来撒娇,宝宝也跟着咿呀咿呀地叫嚷起来,场面时热闹之极,那拉氏也只好捺下心中疑问,张罗着上菜布菜。
待酒饱饭足,小孩子被乳母抱下去歇息,那拉氏这才旧话重提。
“八弟,方才你……”
胤禩道:“四嫂,弘晖近来身子如何?”
那拉氏愣。“他刚出身时有些弱,但如今看起来也没什不妥,平日里很少生病。”
廷姝在旁拉着家常,边笑呵呵地看着。
侧福晋李氏怀里抱着年方两岁二阿哥弘昀,旁边站着八岁大格格,眼睁睁看着这团和气其乐融融,倒似不相干外人般。
李氏暗自咬咬牙,掩下眸中闪而过怨恨,换上副讨好笑容,也时不时插上两句话。
那头胤禛与胤禩从外面进来,众人忙起身相迎。
胤禩在场,李氏不宜久待,说两句,便带着弘昀和大格格退下。
而在康熙三十五年之后,众皇子逐渐拥有自己势力,暗中角逐,御史自然也成各方利用工具。
正如此番上奏弹劾胤禩折子,已经无法揣测上奏者用意,究竟是真正士林清流,还是受人指使。
开始折子,只是告胤禩在吏部“无所事事,无建树”。
渐渐地,内容变味,连“故作无为,实则笼络人心,施恩结党”这样诛心话也出来。
康熙只是将折子留中,却没有斥责上奏人,态度本身,暧昧而令人玩味。
“其实也没什,内宅阴凉,怕孩子体弱容易染恙,四嫂多看着些也就是。”
绣帕是上好丝缎,本身质地平滑,能把帕子攥成那样,说明心中必然有极深怨气,高门大宅里这种争风吃醋乃至祸及子嗣事情并不少见。
轻描淡写句话,但那拉氏极聪明,立时听出其中弦外之音。
胤禛也微微皱眉,他从小在宫里长大,又怎会不明白。
廷姝没有说话,低下头看着自己旗装上绣纹,心中暗自庆幸如今胤禩王府中只有宝宝个子嗣,若不是张氏不能生育,只怕现在她也要时时提起十二分紧张来防范。
错身而过时,胤禩看她眼,突然道:“嫂子这帕子精致得很。”
李氏愣下,下意识看向自己手里被攥得皱成团绣帕,心头跳,勉强笑道:“八爷过奖。”
说罢福身,匆匆便走。
那拉氏是嫡亲嫂子,无须回避,她见胤禩多看李氏两眼,便道:“怎?”
下意识只觉得他不会无端端问那句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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