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知府满心气急败坏,也顾不上让曹乐友免礼。“曹乐友,你好大胆子,辖下发生如此大事,你居然也……”
也如何?
他却说不下去,要让对方先放儿子,还是不顾儿子性命安危,只
“大胆!”他指着雷泽等人骂道:“你们这群化外蛮夷,还不快放人!”
句蛮夷,让雷泽行人面色更冷,抵在知府公子脖子上刀也深少许,血珠从伤口沁出来,吓得对方哇哇大叫。
“爹,救啊!不想死啊!”
脓包!曹乐友暗骂声,不得不转身行礼。“下官拜见知府大人!”
这抬头,正巧对上胤禩等人方向,整个人都愣住。
雷泽摇摇头:“你不用多说,这人是定要带走!”
曹乐友叹道:“如此便只好请雷兄弟多包涵!”
说罢手挥,身后官兵立时上前,将伙苗人团团围住,连带着中间被勒着脖子知府公子,个不落。
雷泽瞪眼:“把你当兄弟朋友,你今日却要与们为敌不成?”
曹乐友抱抱拳,歉然道:“身为朝廷命官,职责所在,理应公私分明,定然会还舍妹个公道!”
先看看。”胤禩摇头。
来人自东边快马疾驰,身蟒袍,后面跟着几名官兵,人未到而声先至:“住手!”
胤禩只觉得这声音十分耳熟,忍不住多看几眼,那人却已经策马奔至前方,仅留给他们个背影。
那人下马,将缰绳交给下属,便径自走到那伙苗人面前,抱拳道:“雷兄弟,此番便算是给个面子,这桩事情自有官府处置,请雷兄弟将人交给。”
个朝廷命官与苗人称兄道弟,沈辙看得啧啧称奇。“这又是何人?”
那人正笑吟吟地看着他,温文敦雅,不减当年半分风华,身青金色缎面衣裳,身形颀长俊秀,更多几分尊贵稳重,单是随意往那里坐,便已足以让他从人群中认出来。
应八,八阿哥,郡王爷,该叫哪个?
曹乐友张张嘴,终究还是没喊出来。
这人微服坐在这里,必然有他来这里理由。
只朝那方向拱拱手,曹乐友将注意力放在眼前变故上。
雷泽没有说话,他身后苗人却冷笑道:“什公道,这人是狗官儿子,你们官官相护,什时候给过们苗人个公道!”
曹乐友抿紧唇,沉默以对,但身形却没有移动半分,显是寸步不让。
两方僵持之际,便瞧见自东南处又来帮官兵,拥着顶蓝呢轿子往这边疾步走来。
不多时,轿子停在离两方丈开外距离,恰好就在胤禩他们坐着面摊右方。
轿子刚停,里面随即出来人,青金石顶戴,身着云雁补服,略带焦灼,待视线落在中间时,更是面色大变。
面摊主人道:“这便是们南宁县县太爷,曹大人。”
曹大人?
胤禩眉头挑,兀自看着眼前变故,没有出声。
雷泽盯着他看半晌,冷声道:“不是不给你面子,这人与妹子立下誓言,喝合卺酒,说要待她千好万好,结果没过几日便已将她忘得干二净,若是你妹子也遭受如此污辱,你又该如何?!”
曹乐友语塞,片刻方苦笑道:“知此事为难你,但朝廷自有朝廷法度,若人人都自报私仇,那又要衙门何用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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