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九高兴地想着,步伐也跟着轻快起来。
“皇阿玛赐鉴,”
曹乐友走后,胤禩立时铺开纸笔,但提笔写几个字,便顿住,忽而想起自己所记挂那些人来。
从京城路到这里,路途遥远跋涉,若那边真有什事情,传到这里来,起码也得个多月后。
胤禛面上虽冷,做事却不含糊,十三被罢职,自己又远走云南,他心中想必是有警惕,胤禩并不担心他。
所以当他下决心考取功名,投身官场时候,内心深处其实也有着点希望。
希望有朝日,他可以离这个人更近些,希望有朝日,这人可以坐在他面前,再次与他把盏言欢。
“燕豪。”
“嗯?”曹乐友回过神来,脸微微泛红。“八爷恕罪,下官方才走神。”
“无妨,”胤禩兴致极高,眼睛还停留在手中纸上,也没留意他失态。“你这些法子,条条,其实都可以细细推敲讨论,们可以先商定下,待明日便上个折子,奏与皇上。”
道:“曲靖府是云南数得上号州府,百姓生计倒也还算过得去,前几年朝廷将包谷和红薯推广开来,加上官府努力,曲靖但凡条件适合地里也种些,只是碰到上天灾,依旧是杯水车薪,还有夷人问题,”他轻轻叹道,“此地夷人繁多,与汉人混居,规矩又大异于汉人,彼此难免会有些矛盾,若是加上有心人挑衅,这冲突只怕就会激烈起来。”
胤禩也不出声,静静听着,又提壶倒两盏茶,曹乐友说得兴起,也没注意到廉郡王在亲自为他斟茶。
“如此说来,燕豪是有好办法?”
曹乐友精神振,从怀中掏出份章程。“这是下官闲来无事草拟些办法,八爷请看。”
胤禩接过打开,逐字逐句看起来,不觉便入神。
只是廷姝身体不好,又要管着大家子事,弘旺年纪小,也不知如何。
胤禩曾经以为这辈子自己所在乎人,只有良妃个,但自良妃去后,他才渐渐发现,自己心里,又装不少人,兄弟,妻子,每个都沉甸甸,离得越远,思念便越深。
信第二天就让官驿差役送出去,连带还有写给胤禛与廷姝,信里无例外,只是些寻常
曹乐友闻言亦是喜。“八爷觉得这些不会过于空泛?”
胤禩笑道:“虽是天马行空,但也并非全然不能实行,你看这条……”
陆九见两人谈得兴起,悄悄地退出去,将门轻轻掩上。
自离开京城,八爷虽没表现出来,可他伺候那久,自然也能察觉主子心情只是平平,难得今晚见曹乐友能那高兴,也不枉他们今天管场闲事。
让厨房备点点心吧,会主子乏,也可以用上。
曹乐友看着他认真侧面,突然就想起当年在江南情景来。
自己第次看到他时,少年温润如玉,下子就攫住自己视线。
但温润外表之下,却是截然不同性情,周旋于江南官场,用和善面目骗过所有人,最后将干人等网打尽。
手段干净利落。
也正是那次,心里始终抱着点不可告人思慕曹乐友,意识到两人之间距离其实是多遥远,以自己身份,若不是江南偶遇,也许两人终其生都不会碰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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