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时不懂规矩,冒犯太子,如今自然不能没有上下之别。”胤禩道。
康熙让他来看太子,是让他重新熟悉情况,是番好意,但太子见他也不吃惊,反倒副早已预料到模样。
太子没接他话,只是淡淡笑:“们兄弟俩这久没见,你还总是这生疏。”
胤禩从来没有忘记这个太子当初是如何对待自己,这多年来,彼此互相算计,明里暗里给对方下不少绊子,也说不上谁欠着谁,何况天家兄弟,本来就没有亲情可言,若是不幸落败,也只能怪自己没有本事。
如今太子却变得有些淡然,浑身上下带出股不问世事味道,连衣服也摒弃以往浓厚颜色,换上素淡蓝色袍子,也不知是为给康熙看,还是真经历废立风波之后,大彻大悟。
康熙剜他眼,倒也没生气,只讥笑道:“看不出你还是个疼媳妇,好跪安吧,记得去看看你二哥。”
太子复立之后,由于康熙处处掣肘,过得大不如之前风光,但瘦死骆驼比马大,若说他周围没有批忠于他*员,却也不尽然。
索额图死,等于把太子先前罪过都背在身上,康熙心中对自己这个手带大儿子,终究是念着旧情,即便出逼宫这样忤逆之罪,还是让他全身而退,不管心里有什疙瘩不满,起码表面上看,太子依旧安然无恙。
胤禩进毓庆宫,就觉得有些不同。
以往毓庆宫大都是热闹,这种热闹并不定是喧嚣,而是触目所及,都有着鲜艳颜色和姿色姣好宫女太监。
下:“你走之后,吏部便交给老七打理,无功无过,时半会也不好从他手里夺下来。”
胤禩道:“七哥做事素来稳重,吏部交到他手中,皇阿玛足可放心。”
表明自己没有重新掌管户部野心。
康熙不置可否:“至于兵部,朕交给十四,这几年他却也做得不错。”
胤禩心头跳,面上不动声色,只笑道:“十四弟年纪虽轻,但做事很有冲劲,儿臣也自愧不如。”
只听他又道:“可还记得小时候带着你们在御花园跑情景,现在弟弟们个个长大,出息,十四都掌管兵部,风头正
而今,却显得太过安静。
太子正在提笔写字,见他来,搁笔笑,眉目淡淡。
“你来。”
“见过太子殿下。”
“这多年,各自长大后,几乎没听你喊过声二哥。”太子轻轻叹道,从桌案后绕出来,示意他坐下。
康熙笑骂道:“这个比你强,那个也比你好,你倒是谦虚,把自己说得样样不如人。”
口里说着责备话,脸色却依旧温和,并无怒意。
胤禩顺势作出苦笑模样:“三年未归,富察氏与弘旺,多得皇阿玛照顾,儿臣深觉不安,弘旺他都忘儿臣是谁,连声阿玛都不肯叫。”
康熙看着他越发瘦削脸,半晌叹口气:“罢,就先准你个月假吧,在家好好陪陪弘旺,成婚兄弟里,就数你府上香火最为单薄,赶明儿再指几个人给你吧。”
这都是哪儿跟哪儿,胤禩这下是真苦笑,忙道:“皇阿玛,富察氏是个贤淑,但儿臣这几年都在外头,也多亏她打理家中上下,辛苦异常,这事儿就往后再说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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