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际上，纵是天气好，也常觉得不适，只是他心性坚忍，并没有表现出来。
“
弄
些雪参和熊胆来，让高明去熬，御医说这些对眼睛都有好处。”
胤禩皱眉笑道：“这是痼疾，无需如此大费周章……”
话未落音，那边又过来
个人。
许是感受到他
视线，十四也抬起头，与来人对个正着，俱都愣下。
“八哥。”十四大步流星走过来，把抱起弘旺。
“宝宝越来越重，上回见你，才这
丁点大。”十四朗声笑道，点点他鼻子。
宝宝揽着十四脖子，也咯咯地笑起来。
这就是宝宝可爱之处，见人就笑，纵是心情再不快，看他也会露出笑容。
胤禩也不拦着，任他们胡闹会，才让奶娘过来抱走弘旺。
“阿玛不能跟额娘样，突然就不见。”
胤禩笑，将他把抱坐在自己身上。
“阿玛不会跑掉。”
“拉勾勾。”伸出胖乎乎小手指，他认真道。
想起他近日抓着奶娘、弘晖等人拉钩情景，胤禩叹口气，知道廷姝死对于年幼弘旺来说，已经如阴影般深深刻在脑海里。
宝宝还很小。
小到无法理解个人死亡究竟意味着什。
他也常常会惦记起要找额娘，只是无论他怎找，也找不到那个熟悉身影，被众人抱着哄着，大哭好几场之后，也渐渐接受额娘已经不在事实。
“慈母手中线，游子身上衣……”
奶声奶气地照着胤禩所教，字顿念着书本上诗句，宝宝忽而停下来，大眼睛巴巴地望向旁边靠坐在躺椅上人，身子从石凳上扭下来，蹭过去撒娇。
十四当先起身笑道：“原来是四哥，真巧。”
胤禛点点头，边走过来。
“近来可好，差
“八哥，你眼疾可好些？”
八福晋薨逝也已将近年，自那之后，胤禩早年落下眼疾又有复发迹象，每到阴湿天气，总会视力大减，片模糊，严重时甚至双目刺痛，看不清眼前事物，为此宫里头派不少御医，只是来来回回也就那几句话。
安心静养，万勿受惊上火。
兄弟之中，十三被圈禁，无法前来探望，胤禛与十四却是最关切两人，时常带些珍稀药材送过来，只是效果都不大。
“近来天气好，没什大碍。”胤禩笑道。
他也伸出手，尾指搭在那上面。
宝宝立时眉开眼笑，抱着父亲蹭啊蹭，越发不肯放手。
这幕看在十四眼里，只觉得有些不可思议。
其实也怪不得他如此诧异。民间父子，尚且要遵守孔孟礼仪，父亲对儿子，不可过于纵容，儿子对父亲，自然也是恭敬有加，何况他们自小出生在天家，康熙对这些儿子，更加只有严格而已，何曾见过对父子如此亲密举止。
殊不知胤禩却并未觉得有何不妥，宝宝没额娘，如今府里也就只有他个孩子，理应多受些照顾，胤禩从小就鲜少得到康熙关爱，自然不希望孩子也重蹈自己覆辙。
“阿玛。”
“嗯？”胤禩微微睁开眼，将他揽过来。
“额娘是不是再也不会回来？”
摸着他脑袋手顿顿，胤禩温声道：“阿玛会直陪着你。”
宝宝闷闷地应，将脑袋埋进父亲怀里，少顷又抬起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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