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头,胤禛已在侧畔,与他并肩而行。
“没什。”胤禩摇头。
许是自己多虑。
过清口,渐见繁华。
御辇先行步,与等候陛见河道总督张鹏翮、江宁织造曹寅道,早已在扬州候着。
二人正说着话,门外响起敲门声。
“谁?”
“公子。”是小莲声音。
“进来吧。”
小莲端着碗,手推开门,看到达春在场,不免也愣下,这才道:“王大娘熬些小米粥,让送来给公子。”
康熙声音自里头传出来。
胤禩转身进屋,将方才情形略说遍,康熙称善道:“难得小小女子有如此孝心,让她进来避雨便是。”
康熙惯发号施令,时竟反客为主,所幸王山家并没有注意,王氏更是连连点头,忙让小王氏拿些干净衣物给她换,又将人带到这里来。
少女梳洗番,虽然穿着粗布衣裳,也不掩眉目清秀,她先朝他们盈盈拜,又在康熙询问下,说起自己来历。
她名叫小莲,是福建永泰人士,前些年家乡遭灾,便与老父逃出来,路流落至台庄带,在茶楼酒馆卖唱为生,前些日子茶楼里来些地痞流氓,言不合便打起来,混乱中老父被对方失手砸伤,回去歇息没两天,就撒手人寰,留下小莲名孤女,官府抓人,赔些银子,也算不之。这头小莲只好拿银子,想将老父带回家乡安葬,听说河道总督张鹏翮要路过此地,便打算拦路伸冤,不料碰上大雨,人也没见着,连父亲尸身也淋湿。
河患历来是朝廷头疼之事,场黄河泛滥,即令两岸百姓流离失所,朝廷便要拨款赈灾,碰上别处亦有灾情时候,户部往往两难兼顾,焦头烂额,河道总督掌管黄河两岸连同京杭运河治河、堤防、疏浚之事,历来是个极重要,却又吃力不讨好差事。
来皇帝时常关注治河之事,个不好就容易落罪,二来河堤治理是百年之事,非朝夕之功,短短任,很难出政绩,连康熙欣赏两位名臣,小于成龙与靳辅,也曾在河道总督任上栽过
“有劳小莲姑娘,你都是客,你不必如此客气。”胤禩起身,含笑接过她碗。“时辰不早,姑娘早些歇息吧。”
小莲欲言又止,咬咬唇,看他眼,似幽含怨,见胤禩没有挽留意思,这才转身出门。
即便胤禩再迟钝,那最后瞥含义,也看明几分,又看到旁达春暧昧眼神,心下不觉有些啼笑皆非。
又过得两日,天终于放大晴,康熙行启程,小莲则与他们分道扬镳。
胤禩看着她背影,若有所思,耳边忽而有人道:“你在看什?”
王氏道:“小姑娘若不嫌弃,不若先在这里住下,等雨停,再上路不迟。”
雨大难行,少女自是点头谢过。
“听那王家所言,这里越靠近南边,就不大太平,须得让侍卫们都打起十二分精神,万老爷子有点差池,那便万死也难赎其罪。”
这话却是对着达春说,他是这次随老爷子同行侍卫领班,他们行人,除老爷子以外,两位王爷,个手无缚鸡之力张廷玉,都是指望不上,此时侍卫警觉便显得万分重要。
达春点点头道:“八爷放心,奴才们都不敢懈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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