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四爷，娘娘说您几天没去请安
十四忙道：“可是要紧？
府上还有几味不错
药材，回头给四哥送去！”
“那就有劳
。”胤禛淡淡道，脚步不再停留。
待二人走远，十四笑容慢慢淡，低头思忖半晌，轻轻哼笑
声，也迈开步子。
胤禛路都没有说话，攥着胤禩手腕力道，却大得让他禁不住拧眉。
“四哥……”他叹口气，想解释，或想安慰，看他冰冷侧面，却说不出个字。
“儿臣在。”
“论私，十四是你弟弟，论功，西北用兵，功在国家社稷，所以粮饷事，你须上心去办。”
顶帽子扣下来，让胤禛已经不知道该用什
表情去面对，他轻轻应声，举止是不变恭谨。
胤禩突然心烦意乱起来，他告诉自己这做并没有错，是最好结果，但另方面，他看着胤禛孤单背影，却有些心疼。
退出养心殿时候，胤禛并没有走得很快，他步履贯来平稳，此时也没乱，只是原本就冷漠脸上面无表情，让人越发揣测不透。
康熙有些意外，他知道老八与老四交情很好，好到老四愿意为老八受伤地步，但如今老四为十三求情，老八却举荐十四，莫非他们事先没有商量好？
“为何？”
“十三闭门思过，至今已有七年，军情具细，他怕已经生疏很多，十四弟掌管兵部，熟稔兵事，习文知武，”胤禩顿顿，微垂视线掩去神情。“所以儿臣以为，十四弟是最合适人选。”
康熙盯着他看半晌，目光移开，问其他人：“佟国维？”
自当年复立太子风波之后，佟国维便对胤禩判断不加怀疑，闻言随即附和道：“奴才也觉廉郡王所言有理。”
他会生气，也是应该。
明明说好，有机会就进言为十三求情，让他能够早日出来，可事到临头，这人开口，自己却是举荐十四，与他背道而驰。
“你听说……”
两人脚步未停，眼看快出宫门，他刚开口，话却没能继续下去。
前方匆匆来个太监，是永和宫人。
“四哥！”十四喊住他，从后面追上来。
胤禛停住脚步，看他。
“粮饷事情，就拜托四哥多费心，知道如今户部吃紧，有什需要帮忙，还请四哥不要客气！”十四诚挚道。
胤禛点点头，没说话。
胤禩见他神色，心知他此刻心里并不好受，便笑着打圆场：“十四弟，你四哥这些日子睡得不好，这会儿怕是有些累，先送他回去，回头们再聚聚！”
十四攥住掌心，捺下激动，跪下郑重道：“请皇阿玛让儿臣带兵出征！”
康熙没有说话，半晌，缓慢地，字顿道：“既是如此，从今日起，你便好好熟悉出征事宜，届时粮饷事宜经准备完毕，就马上出发。”
“儿臣领旨！”掌心贴地，额头叩在冰凉青石砖上，发出声闷响。
大阿哥垂着头，斑驳光影挡住他表情，没有人去看他在想什，只有张廷玉偷偷瞥他眼，为这位曾经意气风发又生生被掐断光芒皇子暗自叹息声。
“胤禛。”自皇子们成年之后，康熙已经很少直呼他们名字，兴许是儿子太多，让皇帝也有些记不住，他时常以他们排行来称呼，这次却是意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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