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
，朕也不过就是随口问问，这
较真做什。”
帝王家
人生性多疑，真是半点不差，老爷子如此，四哥也是如此。
阵凉风吹过，胤禩突然有些明白过来，若真让他当皇帝，天天要这般猜疑，连自己儿子也不放过，这样活着，有个什意思？
“那依你看，谁来当皇帝合适？”
刚放下心瞬间又提起来，莫非是自己今日出门忘看黄历。胤禩不由苦笑：“皇阿玛这是折杀儿臣呢，立储大事，岂有儿臣妄议份？”
思忖着自己年纪大，在物色储君人选，但无论是真心抑或假意，他都绝不能松口。
“皇阿玛可还记得儿臣少时所立誓言，”他顿顿，“儿臣曾说过，愿为良臣，辅佐明君，这句话，儿臣直铭刻于心，不敢或忘，无论皇阿玛选定人是谁，儿臣都将恪尽职守，鞠躬尽瘁。”
“朕不信，你对皇位，就点念想都没有。”这番话，胤禩曾说过两次，但康熙并没有放在心上，在他看来，但凡个稍微有点出息儿子，都不会对皇位没有点觊觎之意，这多年来，胤禩表现堪称完美，但也正是因为如此，康熙直都觉得他野心不仅于此。
胤禩叹口气，心知今天不令老爷子满意，是过不这关。
“儿臣幼时，曾反复做过个梦。”
康熙哈哈大笑：“是朕让你说，又怎叫妄议，难道你心目中，竟没有合适人选吗？”
康熙有点意外，不明白他怎忽然提起这茬，却没有打断他。
“梦境里儿臣，心向往储位，做过许多错事，最后落得妻离子散，家破人亡，当时年纪小，不大明白梦境含义，后来年龄渐大，才有所体悟，这兴许是何方神明冥冥中给儿臣点指引，提醒儿臣不要犯下错事，所以儿臣，宁愿恪守本分，当好君王臣子，当好皇阿玛儿子，既是为国，也是为家。”
这话编得真真假假，真假难辨，但后面那些话，却实实在在是胤禩肺腑之言，他知道康熙精明，更不喜被瞒骗，索性实言相告，反而更佳。
康熙盯着他，似要在上面盯出个窟窿来。
半晌，神色由严厉渐渐转为柔和，倾身扶起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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