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安康,维系着整个天下太平,所以康熙诊脉方子,向来是被严密保管起来,不会允许旁人轻易查看,如此来,便少个
这想,不由又出身冷汗,对先前失言之举,实在懊悔之极。
“昨日皇阿玛召进宫,问对储位有何想法。”
屋内只他们二人,胤禩说话也放开些。
胤禛呼吸滞。
戴铎密报此事之后,他曾设想过无数种可能性,却还是没料到老爷子会如此直截当。
胤禛皱眉。
戴铎看到他神色,忙道:“十三爷此举,诚意拳拳,已然对主子表忠心,只是这几个人,有些已经外调别处,有些虽还负责京畿防务,却只怕已是投靠十四爷那边。”
胤禩点点头,与自己料想样。
“四哥,其实京畿防务,皆在九门提督人身上,旁即便人手再多,届时京城九门关,时也奈何不得,等到大势成定局,便……”
他没再说下去,胤禛已经明白他意思。
胤禩甫进门,就觉得气氛有些不大对头。
“希贤可是又手气不好,别是把身家都押上?”胤禩见戴铎脸色不好,打趣道。
戴铎此人有个小毛病,便是好赌,但所幸并不沉溺其中,每次下注银钱也甚少,只是图个乐子,三不五时总要上赌馆转圈。
戴铎打起精神,强笑道:“哪能呢……八爷此来,想必有要事与主子商谈,奴才就先告退。”
“等等,”胤禩从袖中拿出份名单,递给胤禛。“这是十三在庄子上手抄名单,说里面有些人,是他当年掌管兵部时,交好或提拔,也许可用,希贤素来为四哥倚重,也道看看吧?”
“你如何作答?”
胤禩见他也如自己当时般意外,叹口气:“能如何作答,无非是说不论谁做皇帝,定当肝脑涂地便是。”
胤禛拧眉。“皇阿玛怎会突然问起这个……”
“西北那边,可有何异状?”胤禩也想不通,却突然心念动。
胤禛沉吟道:“如今大军还在跟策妄阿拉布坦胶着着,并无捷报传来,皇阿玛也没有下旨让十四回来意思,若是圣体有恙,定不至于如此平静……”
“也只有如此,老爷子尚在,容不得旁人在他眼皮子底下有大动作,们这般经营已是不易。”
他缓缓,对戴铎道:“你先退下罢。”
戴铎如获大赦,应声离开,临走前下意识看胤禩眼,却正好对上对方视线,不由心头跳,忙低下头退出去。
待出门外,才忍不住长长舒口气,边回想着方才廉郡王意味深长那瞥,总觉得对方似乎瞧出什端倪来。
诸皇子中,早年风光,今日或潦倒或平庸,而八阿哥却能居高位数十年屹立不倒,必非寻常之辈,自己居然头脑热,就三番两次在主子面前给这位爷下绊子,实在是有欠考虑。
胤禛接过名单,瞥戴铎眼,淡道:“既是如此,便留下罢。”
戴铎被这眼看得遍体生寒,只恨自己没法把刚才说过话全塞回肚子里去,他时急功近利,就让主子对自己有不满之意。
这想,便盼着赶紧将功折罪,此时胤禛正好看完名单,顺手递给他。
他本是聪明之辈,不过几眼,就已看出不妥。
“这几人,皆不可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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