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事母至孝,岂会如此为之,太后乃万民之母,还请念在天下百姓份上,多体恤皇上些。”
他能劝,反反复复也就是那几句,乌雅氏能得先帝宠爱,又坐镇后宫多年,并非少聪明或心计,只不过她与胤禛性情相似,谁都不肯轻易妥协,且心头念念不忘当年旧事,旦有死结,就很难再解开。
便如眼下她认定大儿子
胤禩见胤禛走远,脚步没随着挪动,反倒站在那里,待乌雅氏冷静些,方道:“太后娘娘,儿臣有言,不知当不当讲。”
“那就不必讲。”乌雅氏冷冷道,“皇帝走,你怎没跟着,出去,乏。”
胤禩叹口气:“太后难道不知,如此只会让您与皇上越走越远,届时即便想让十四弟出来,也难。”
乌雅氏愣,冷漠面色慢慢化作忡怔。
胤禩见状,便道:“皇上虽不是在太后跟前抚育长大,可也是太后娘娘所出,论亲厚,当不下于十四弟,皇上心中对太后孺慕之思,也不逊于任何人,只是他性情刚硬,很多事情心里虽想,嘴上也未必说,久而久之,难免让太后觉得难以亲近,此事儿臣虽是旁观,却也感同身受。容儿臣说句僭越话,说到底,皇上与太后,毕竟是亲生母子,这天底下,母子之间哪有隔夜仇?”
,如今你得皇位,富有天下,十四什也没有,你就不能放他吗?!”
说来说去,还是绕到十四身上,他们母子之间,除十四,仿佛就没有别话题。
胤禛站会儿,顿觉身心俱疲。
且不说宗室里头还有些蠢蠢欲动,就凭十四之前掌握兵权那些事情,此时此刻也绝不可能放他出来,何况自己只是暂时将他软禁在皇宫偏殿,并没有苛待于他,这当额娘就如此迫不及待,认定自己对兄弟不好?
“皇额娘累,您先好生歇息,儿子明日再来请安,您若喜欢安静,不乐意那多人伺候,儿子就让人将永和宫人手削减些。”
“十四弟是皇上亲弟,皇上又怎会置他于死地,不过正在气头上罢,若过些时日,太后好言相告,彼此解开心结,说不定还有转机。”
乌雅氏听罢不语,良久方道:“见到他,就会想起当年佟皇后来,你说,他对,有对佟佳氏半分孝顺吗?”
这话胤禩却不好接,只能道:“佟皇后已仙去数十年,如今皇上母亲,只有太后而已。”
先前话,本是令乌雅氏有些动容,岂料胤禩此话出,她又莫名沉下脸色,冷笑道:“不错,哀家是他母亲,可你看皇帝所作所为,又有哪点符合孝道,只怕若不是本朝礼法所限,哀家这个太后,也是不被他放在眼里,莫说十四阿哥事情,纵是他对佟家,也比对要亲近!”
冰冻三尺非日之寒,乌雅氏不想着如何改善自己与儿子关系,却总念及之前种种不痛快,这又于事何补,胤禩本是耐性极好之人,但此刻也忍不住有些火气,只是面上仍旧派恭谨。
乌雅氏怔。“你这是想要囚禁?”
她下意识就将事情往最坏面想。
胤禛淡淡道:“额娘想怎认为,儿子阻止不。”
说罢再也不看她眼,转身拂袖而去。
乌雅氏看着他背影,气得发抖。“忤逆!不孝子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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