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?”胤禛
侍卫很快上前摘他顶戴,连同涉案干人等,都将由张鹏翮押解回京,交刑部问审。
桩惊天案子就此落下帷幕,胤禛却并不急着回去,只因胤禩眼疾并未完全康复,还需敷上几回药,他索性便决定多逗留些时日,也好与那人独处缱绻,否则回到京里,势必又是没完没奏折政务。
这日,两人正游走于江宁大街小巷之间,漫无目,信步闲游。
胤禛指着不远处个卖字画摊子笑道:“那幅画像极你七岁时送给《寒梅傲雪图》,可惜少几分神韵。”
胤禩凝目望去,却怎也想不起来。
“大人饶命,这都是们家总督大人让小做!”
“事到如今,你还不从实招来!”张伯行喝道。
管家连连应是,这才说起来龙气脉。
原来真正李肃云、乔咏等三人,确确实实是大字不识几个草包,只因噶礼担心他们当场穿帮,故而才让管家寻来几个模样相似,又能说会道人,替代李肃云他们上堂,只是他千算万算也没想到,胤禛会微服来此,更连同曹乐友等人算计自己。
“那外头传言,说你家大人收受贿赂,暗中操纵科场作弊情状,也是不假?”开口是胤禩。
张鹏翮淡淡道:“噶大人好大官威,圣明天子在此,何必急着杀人灭口?”
噶礼脸色白,看向胤禛这边,欲言又止。
胤禛却并不干涉,由得他们在那里说,时而与胤禩低声交谈,真如看戏般。
张伯行见噶礼不再阻止,便问那三人道:“你们乔装李肃云三人,有何目?”
其中人嗫嚅道:“小也不知,那管家只让们事先背好供词便可。”
“你还记得这件事?”
当年自己死而复生,想必与他相处时,也并非带十足真心,多半是担心他日后长大成人挟私报复,这才虚与委蛇。
胤禛见他费神苦思,不由柔声道:“自然,这辈子关于你事情,几乎都记得。”
“到死,也不会忘记。”
胤禩有点不自在,低低说句话。
管家身体抖得如筛子般,已是有问必答。“确实不假,此事主考官左大人,副主考赵大人也知道。”
“数额多少?”
“约,约有五十万两左右。”
胤禛望向噶礼,冷冷道:“两江总督,皇亲国戚,你不仅让朕失望,也辜负先帝厚望。”
噶礼神色灰败,闭闭眼,没有说话。
张伯行瞧噶礼眼,让人去传总督府管家。
不多时,那管家便被带来,原本还是脸机灵狡诈模样,却在听张伯行说当今圣上也在这里之后,面色立时难看起来,强忍着害怕不肯死不招认,只说那三人污蔑于他。
那三人见他不认,眼看罪责就要全落在自己身上,不由急道:“刘管家,你还不认,那日你分明还带们去红云楼,叫那里最红几个姑娘来陪们,要不就让那几个姑娘来对质!”
管家脸色青白,眼见堂上诸人目光灼灼场面,还想来个拒不承认,却见胤禩召来侍卫,对他温声道:“看来是你背着你们总督大人私下乱来,既是如此,就只能处置你人,照这看,至少也得是个凌迟刑罚。”
那人听差点魂飞魄散,哪里还顾得上许多,扑通声跪倒在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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