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知道,为什带你来这间屋子吗?”
凤霄:“于阗使者被劫杀,他爱妾秦氏妙语失踪,秦氏出嫁前是六工城人士,最爱到玉佛寺和紫霞观进香,你在两个月前突然来到紫霞观,手将它扶持起来,以你能耐,去任何个大道观都没有问题,为什偏偏选紫霞观?”
他咄咄逼人,身体随着话语往前倾,蓦地贴近崔不去,气息扑面而来,令崔不去微微皱眉,想要后退,却被人把按住肩膀。
“梅花冷香。”鼻尖凑近对方脖颈,凤霄低声道,“这香气跟尉迟金乌马车里样,你跟他小妾是什关系,还是说,你男扮女装,劫杀他?”
崔不去气笑:“这个样子,就算扮成女人,怕也无人相信吧?还不如阁下穿女装来得明艳动人!至于你说梅花香,今日香客信众众多,也不知与多少人面对面说过话,沾上点香气又有何奇怪?”
凤霄盯住他。
摆着壶热气腾腾茶,这老友叙旧般氛围,跟刚才剑拔弩张截然不同,崔不去甚至有点恍惚,仿佛刚才刺杀被救,质问抓人,都是场梦境而已。
凤霄懒懒道:“身为方丈洲琉璃宫弟子,你会不知道解剑府是什?”
他从袖中摸出枚小巧玲珑,两个指节大小玉牌,抛到崔不去面前。
“这是从你枕头下面搜到,想崔观主应该不会再装傻吧?”
方丈洲琉璃宫,这是个孤立海外,遗世独立门派,此中弟子不参与江湖恩怨,多以叙事记载武林传闻出名,据说也收留不少无法在中原立足,流亡海外之士。最重要是,琉璃宫弟子熟知天下大事,崔不去既然是琉璃宫人,解剑府存在再隐秘,他也不可能没有听过。
虽然对方竭力撇清关系,故作无辜,凤霄暂时找不到任何证据,但崔不去反应太过镇定,这本身就是最大疑点。
崔不去在来到紫霞观之前,做什,来自哪里,为什又会与方丈洲琉璃宫扯上关系,全都团模糊,令人捉摸不透。
“看来崔观主是执意不肯坦白?”
凤霄推开他,任凭对方猝不及防,往后歪。
他自己则起身拍手掸衣,像是生怕崔不去身上尘埃脏自己。
崔不去叹道:“实不相瞒,确听过解剑府,但介布衣,向来不跟官府打交道,装装糊涂就能少点麻烦。而且,你误会,不是琉璃宫弟子,有位长辈,乃是琉璃宫客卿,师从春秋纵横家,对曾有数年教导之恩。为方便前去探望,那位长辈才送这枚玉牌。”
凤霄挑眉:“这说,你是纵横家弟子?你个道士,去学些口舌争辩之才,不觉得对不起你们祖师爷?”
崔不去表情坦然:“那有什法子?道士也要吃饭,若口舌不灵便些,紫霞观哪有今日?”
凤霄:“秦妙语是你什人?”
崔不去莫名其妙:“那是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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