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宁见状,不禁冷哼声,也抓着裴惊蛰走。
然而就在佛耳掌风堪堪扑向对方天灵盖时,凤霄长袖卷,手中古琴向半空飞起,竟将佛耳这掌生生架住,琴弦铮铮作响,琴身剧烈震颤,却依旧没有断裂崩坏,反而是琴音令佛耳动作稍稍滞,凤霄后发先至,在古琴落下之时,他顺手将其抱入怀中,人已到佛耳面前,顺势又将琴拍出去!
佛耳惊,忙抽身后退,但琴如滔天巨浪,转眼即至,强大内里化为音波,伴随琴鸣直入七窍,冲撞五脏六腑,涤荡激扬,冲刷洗练,佛耳喉头甜,血就从嘴角流出。
他将血沫擦去,冷冷注视着对手。
凤霄看起来毫发无损,非但如此,他并没有朝崔不去和裴惊蛰消失方向看上眼,依旧负手而立,悠然自得地与佛耳对视。
眨眼工夫,崔不去就落在白衣人手中,对方看似轻轻松松搭在他肩膀上手,却如有千斤之重,令崔不去只觉肩膀被卸去般,瞬间麻半边。
他喉咙更痒,像有根羽毛在那里不停地挠,令他忍不住又咳嗽起来,咳嗽又牵动肩膀伤,疼痛顿时传遍四肢百骸,浑身上下。
白衣人见他脸色发白直冒冷汗模样,便伸出另只手扶他把。
“你还好吧?”对方语气柔和关切,如对多年老友,说出来话却句句诛心,“看你脚步虚浮眉间泛青,不似刚刚才这样,倒像是中毒已深,啧啧,你拖着这样病躯,还要帮解剑府找回玉胆,值得?倒不如跟,帮你解毒,放你自由,也免你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之苦。”
崔不去倏地抬头,锐利眼神穿透幂离遮挡与夜色掩护,直直锁定对方双眼,白衣人毫不避讳与他对视,坦坦荡荡,仿佛还唇角带笑,慈悲温柔。
“你武功很不错,已经初窥宗师门径,可惜遇上。”凤霄笑吟吟道,“如果每个人命中注定必须有个冤家,那定就是上天派来磨炼你,你虽然是个人才,但碰到天纵奇才,也只能认栽。回你草原去吧,再练个三五年,也许能跟打个势均力敌呢?”
佛耳微微喘息,方才对方反击让他受点内伤,此时胸口还微微作痛,他知道凤霄也受点伤,但那顶多是被自己真气扫到皮外伤,两相比较,自己已经输筹。
他今晚铁定是杀不凤霄
那头凤霄哎呀声:“姘头和手下同时被抓,让先救哪个好?这是故意在为难呀!”
佛耳并未因他说话就攻势稍缓,依旧招接着招,周身气海澎湃汹涌,将凤霄重重裹住,不令他有半分脱身机会,他自地面跃而起,在半空朝凤霄拍出掌。
这掌似惊涛拍岸,又如天风海雨,霸道之极,令人避无可避,退无可退,犹如置身四面楚歌险境,前有深渊,后有悬崖,立足之地岌岌可危,随时都有可能坠入万劫不复之地。
这套掌法是佛耳出师后自创第套掌法,也是他最为得意套,他为其起名为乞罗,意思是无敌,也曾凭此打败过不少中原高手,今日这掌,他志在必得,誓要将凤霄立毙于掌下。
“看来凤郎君时半会也顾不上你。”白衣人笑道,抓着崔不去胳膊手往上提,崔不去顿觉上半身阵剧痛,整个人跟着腾空而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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