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人?”
“下去!无事。”段栖鹄挥挥手。“将人拖下去。”
段妻也闻讯赶过来,只当是妾侍因为什事惹恼段栖鹄。
这妾侍平时颇为受宠,对方甚至连段妻也不放在眼里,段妻不满已久,此时虽是脸担忧,心里却是暗暗痛快。
段栖鹄对女人之间争宠毫无过问兴致,他三言两语将段妻打发走,也没有叫来其他侍妾服侍兴趣,
“郎主——”她微微拖长语调,带上点娇嗔。
往常这个时候,听到她声音,段栖鹄早就面露笑容,欣然起身。
此刻,他却听而不闻,动不动。
爱妾有些不满,上前将炖盅放下,准备依偎过去。
啪下,瓷器与木器碰撞动静响起,不大,但段栖鹄微微震,居然像是被吓跳。
但段栖鹄不喜欢喝酒。
他觉得喝酒会损害神智,甚至丧命而不自知。
年轻时,段栖鹄有几个同伴,就是在这样情形下丢性命。
所以从那之后,他滴酒不沾。
但今日,他心烦意乱比以往更甚,已经到迫切需要壶酒来醉解千愁地步。
有他与凤霄加入,想必会更加热闹。
崔不去想道,边慢吞吞地掀开被子,弯腰穿鞋。
阵风从外面刮进来,门窗呼啦声被推开,烛火猛地摇曳之后熄灭,稀薄月光照出门外半张惨白脸。
“去……去……”
崔不去:……
。
玉秀此人神出鬼没,行踪成谜。
如果这世上有崔不去琢磨不透人,那玉秀无疑要算其中之。
天池玉胆案子已然告终,玉秀没有继续留在六工城任何必要,按理说应该回京,回到晋王身边,但他没有,还往西走,甚至指使三管事谋害段栖鹄。
但段栖鹄又不认识玉秀。
再看见近在咫尺爱妾脸,段栖鹄整个人往后仰,脸上肌肉微微抽搐,近乎狰狞。
爱妾从未见过他如此表情,也不由吓大跳。
下刻,她只觉腹部剧痛,眼前景物掠过,竟是被段栖鹄脚踹到门外。
门被撞开,爱妾重重摔倒在地,她吐出口鲜血,脸上惊惧未褪,就这痛晕过去。
门外守夜下人全都吓着,还以为屋里出什事,结果窝蜂拥进来看,段栖鹄还好端端坐在那里,只是脸色青白,胸膛起伏,喘着粗气。
他从两手空空,无所有奋斗到如今,失去很多,得到很多,朋友很多,仇人同样也很多。
许多仇人恨不得他死,然而段栖鹄从来不将那些人放在眼里,甚至提起来还轻蔑笑。
因为那些仇人在段栖鹄眼里都不值提。
不过,今天不样。
爱妾端着盅冰糖炖梨推门进来时,便看见段栖鹄脸凝重地看着桌子,仿佛上面放什不得东西。
他面无表情道:“让你去吓高懿,没让你来吓。”
……
段栖鹄面前摆着壶酒。
他是马贼出身,说白也是强盗出身。
绿林中人喜欢说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快意恩仇,以此来标榜自己。
玉秀跟段栖鹄有什恩怨?
他目究竟是什?
客栈闹鬼,会不会也与他有关?
如果与玉秀无关,又是谁干?
小小个且末城,隐藏如此多秘密,这些秘密经过多年发酵,下子全都爆发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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